薛綰和琥珀這主仆二人,薑戎修自是不會去問,這會兒卻認為聶十七滿嘴謊話,直接跳過了前麵部分,問:“你說曲姑娘剛才出去了?”
“王爺,屬下看得清清楚楚,”聶十七一臉真誠,“剛才曲姑娘換了丫鬟的衣裳,從花園的小門溜出去了。”
後麵那句這裏麵一定有鬼聶十七並未說出來,畢竟這是王爺的家事,他一個下屬也不好過分評論。
“好,我知道了。”薑戎修翻開手中的密函,待聶十七一臉疑惑地退了下去,他才叫來兩個身著黑衣的暗衛。
“你們去跟著曲素素,看她去了哪裏。”薑戎修的命令十分簡短。
“是,王爺。”暗衛低聲答道,扭頭便消失在了夜色當中,他們雖然身在暗處,但王府的大事小事卻是都看在眼裏的,知道王爺對曲素素的事情上心,一刻也不敢耽擱,火速去執行了。
薛府,芷蘭苑。
剛罵走了聶十七,薛綰仍舊覺得心裏堵得慌,拿了把扇子胡亂扇著。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這件事情關乎薛綰自身,帶著情緒看問題,怎麼看都覺得事情蹊蹺。
“小姐,喝杯茶歇歇。”琥珀知道薛綰在氣頭上,小心勸道,“要說這王爺也真是的,怎麼就會相信曲素素那一套呢?我看她根本就是想氣走王妃,趁著王妃不在勾引王爺。”
琥珀本意是好的,但是一些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很快就變了味道,薛綰不僅沒有解氣,反而越想越生氣,平時看薑戎修聽聰明一個人,為什麼到了這種節骨眼上,偏偏就看不明白了。
薛綰一言不合局跑回薛府,薛相那邊得了消息,便優哉遊哉地趕了過來。
“怎麼了綰兒,大晚上跑回來,是不是想家了?”薛相意味深長地看著薛綰,“你要是想家就在家裏麵多住一些日子,正好你表哥也閑著,多去他那邊走走。”
薛綰低著頭揪裙子,並未回答,臉拉的老長,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綰兒,來,跟爹爹說說,是不是薑戎修那小子欺負你了?”薛相看出女兒情緒不對,半開玩笑道,小兩口吵架本不是什麼大事,薛相並未真正放在心上,都說越吵越親密,薛相也是個過來人,隻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爹,都怪你,”薛綰回過神來,看了薛相一眼,“要不是你那天讓他喝酒,他就不會醉的不省人事,之後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提到這個,薛相欲言又止,倒不是他想拉著薑戎修喝酒,那天喝酒本是薛綰牽頭的,再說了,他哪裏能想到,堂堂南蕭的戰神,喝完酒會是那樣一副放蕩模樣。
薛綰沒法對薑戎修出氣,這會兒隻好嘟著嘴,輕輕捶了薛相幾拳,“都怪你,就是都怪你。”
薛相輕拍女兒的肩膀,嚴肅道:“綰兒,我薛家的女兒從來都不愁嫁,你就在這芷蘭苑好好住下來,什麼時候薑戎修那小子來府上求你,你再回去不遲。”
剛才聽琥珀那麼說,薛綰有點後悔自己的任性,如果曲素素真的趁他不在做了什麼,那她的損失豈不是大了,經薛相這麼一說,薛綰十分堅定道:“就按爹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