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薛綰現在最想做得事情就是找個地方好好靜一靜,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理清楚。
她轉身要走,卻感覺頭昏沉沉地,慢慢失去了意識。
“你……”薛綰扶著牆,身子有些不聽使喚,“卑鄙!”
紀硯清扶住薛綰,任由她躺倒在自己懷裏,看著薛綰擰成一團的眉毛,長長歎了口氣。
薛綰是在紀硯清的說話聲中醒來的,沒弄清身邊這個人的意圖,她隻是閉著眼睛躺著,並沒有出聲。
紀硯清的聲音透著焦急,“怎麼回事,不是說藥勁一會兒就過去了嗎?怎麼現在人還沒醒。”
“再等等吧,放心,死不了。”說話的是紀硯清身邊的白衣男子。
“你就不該對綰綰用藥,這回倒是好了,她要是有什麼危險,你給我……”
“給你怎樣?”白衣男子嗤笑一聲,“女人不就那麼回事,你難道要為了區區一個女人跟我翻臉不成?再者說,我也是為了你好,現在把人弄回來,先讓她冷靜冷靜,她自會聽你的解釋。”
紀硯清長歎一口氣,又坐回了床邊。
聽見身邊有腳步聲慢慢走遠,薛綰猜到那個白衣男子已經離開了,她慢慢睜開眼睛,正看見紀硯清低著頭趴在床邊休息。
薛綰想也沒想,揮起拳頭便朝著身邊的人打了下去,紀硯清悶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小腹上麵又挨了一腳。
“說,你到底是誰的人?”薛綰正在氣頭上,哪裏肯輕易罷休,追著紀硯清從床邊打到院子裏,拳打腳踢還不過癮,索性搶了門口守衛的刀。
“停停停!”見薛綰動了真格,紀硯清連連告饒,“你先把刀放下,你放心,我一定會解釋清楚的好不好?事情根本不會你想的那樣。”
發泄了這麼一通之後,薛綰的氣也消了大半,仍舊把刀尖指在紀硯清的猴頭,冷冷地問:“說吧,刺客是不是你安排的?你又是怎麼和曲素素扯上關係的?”
“刺客不是我安排的,”紀硯清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跟這些刺客撇清關係,“我的確派了一夥賊人進王府,但是絕對跟刺客沒有一點關係,至於曲素素,是她先找到了我,我也隻是稍微利用她一下下罷了。”
“利用?”
紀硯清點點頭,輕輕撥開自己喉嚨上麵的刀,“不瞞你說,我這次來京城是為了找尋北辰失傳的玉璽,而玉璽的線索又和你之前給我看過的那些玉佩有關係,本來以為這些東西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可曲素素突然說,她知道這些玉佩在哪裏?”
“玉佩?”薛綰這才想起來之前無故失蹤的玉佩,本以為是一樁早就過去的事,沒想到現在又被扯了出來。
“那曲素素呢?她讓你做什麼?”薛綰放下了手中的刀,“還有,你要去王府偷什麼東西?”
紀硯清擦一把額頭的汗,拉著薛綰到一邊的凳子上坐下,緩緩道:“曲素素說之前的玉佩要麼在皇後那裏,要麼就在王府的庫房中,所以我才會派人去王妃搜查,可是沒想到,偏偏那天會有刺客進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