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你別擔心,”見薛綰不說話,蕭晨武皺著眉頭道,“如果薑戎修他真的有苦衷,我會想辦法讓你們見上一麵的。隻是,最近京城的情況不明,在弄清楚一切之前你最好哪裏都別去。”
從前都是薛綰用盡辦法給蕭晨武找解藥,替他解圍,可是真遇見了什麼事情,自己白白撿來的這個大大咧咧的表哥還是挺靠得住了。
難怪安和那麼多世家子弟都看不上,卻偏偏看中了他。
不想讓蕭晨武太擔心,薛綰故作輕鬆道:“我都已經知道了,但是我想找人打聽一下京城的情況,你和安和可有來往?”
薛綰在京城中的熟人不僅安和一個,她之所以這麼問,也是聞見了蕭晨武身上淡淡的香氣,那熏香味道正是安和平日愛用的。
蕭晨武嗬嗬一笑,撓著頭皮,故作正經,道:‘好,我現在就派人去請她。’
說著,他便轉身離開了房間,上了三樓,拐進了樓道盡頭的一間屋子。
薛綰輕輕搖頭,她也不去戳穿。這是在古代,女兒家的清白比什麼都重要,安和身為碩親王的獨女,要是被別人發現她深夜住在酒樓,還偷偷跟一個男子見麵,那她的名聲就全部毀了。
知道蕭晨武和安和都耐不住性子,薛綰也沒有洗漱,而是命店小二換了一壺新茶,然後坐在桌子邊慢悠悠喝著。
果然,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安和就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裝出一副長途跋涉以後十分辛苦的樣子,氣喘籲籲道:“嫂嫂,我就知道你還活著。一聽說你回來了,我立即就趕過來了。”
說著她已經坐到了薛綰身邊,親切地拉起她的手。
薛綰給她倒了一杯茶,笑道:“我看,你不是聽說我回來才趕過來,而是為了別的什麼人吧?”
“哪有的事?”安和低著頭喝茶,臉頰卻飛紅一片。
薛綰這時候沒心情繼續開她和蕭晨武的玩笑,簡短的幾句寒暄以後,便拉著安和的手問:“王爺怎麼了?”
提到薑戎修,安和也是無奈地歎氣,皺著眉頭道:“西北的那些事我多少聽說了一些,雲蘿城那一站之後哥哥也受了重傷,這半個多月的時間,他一直都在王府養傷,其他的消息,我就再沒聽說了。”
安和還想說什麼,可是細想想,她知道的也就真的隻有這麼多了。
半個多月以前薑戎修是被人抬了回來,足足昏睡了七八天才徹底清醒過來。那之後皇帝以保護他的名義撤換了安親王府的所有侍衛,除了薑戎修身邊幾個親衛,全部都是新安插過去的人手。
安親王府早已經在皇帝的掌控之下,外麵的消息送不進去,裏麵的消息也出不來。
沉默半晌,薛綰道:“可有什麼辦法讓我見他一麵?”
安和依舊無奈地搖頭,“嫂嫂,不是我不想幫你,現在的守衛都是皇帝的人,就算我想去,也得先進宮向陛下稟報,來來回/回不知道要查多少遍。”
之前蕭晨武已經簡略說過薛綰去安親王府的事情,知道這次不比以前,安和說話就沒留什麼餘地,省的薛綰過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