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薛顏竟然真的朝著門口的柱子上撞上去。
琥珀和琉璃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曉得今天薛顏是要唱哪一出。
薛顏要撞牆,兩人怕她真出事,也不敢幹看著,衝上前去一左一右把人抱住。
“讓她進來吧。”大殿內傳來薛綰的聲音。
“滾開!”薛顏冷冷瞪了琥珀一眼,抬腿便往大殿裏走去。
薛綰正靠在軟榻上翻看手裏的花名冊,瞧見薛顏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薛綰有些不耐煩道:“皇上不是說過嗎,留你們兩個在京城過年,眼下年也過了,是時候該收拾一下準備去上任了。”
薛顏一愣,突然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薛綰還沒反應過來,薛顏便開始哭哭啼啼道:“姐姐,這次無論如何你要幫幫我。四皇子被陸氏那個賤人下了毒,今天到了該服用解藥的時候了。”
“可是陸氏那個賤人怎麼都不鬆口,說讓我來求你。”
薛綰不安地蹙起眉頭,“解藥?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段時間宮裏發生的事情太多,薑煜琛和薛顏也一直被軟禁在皇子府,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薛綰是半點都不知道。
見薛綰對此事感興趣,薛顏趕緊上前道:“是陸氏那個賤人為了控製皇後給四皇子下的毒,每月十五就要服用一粒解藥,之前她給的解藥已經用光了。”
想起薑煜琛發作時渾身抽搐、麵容扭曲的樣子,薛顏就一陣後怕。
如果要不到解藥,恐怕他連一天都挺不過去。
薛綰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薛顏,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當初薑戎修跟鴻嘉帝攤牌,說他知道從前那場宮變的緣由,鴻嘉帝已經鄭重警告過宋皇後不許再對安親王府下手。
可是宋皇後一而再再而三地自作主張,屢次對她痛下殺手,這恐怕也是因為陸清恬在背後搗鬼吧。
薑煜琛中了陸清恬特製的毒藥,宋皇後就變成了陸清恬的傀儡。三番五次想要薛綰性命的,並不僅僅是宋皇後吧。
而且,以宋皇後那個蠢女人的手段,她不可能一次次設計地那麼精明。
想到陸清恬那無辜的眼神,薛綰眼底浮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有意思,這個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薛顏不知道薛綰心裏麵在想什麼,看見她嘴角的笑意,愈發急道:“姐姐,求求你救救殿下這次吧,我們從此以後就離開京城,再也不會回來了。”
薛顏哭的喘不過氣來,琥珀遞給她一塊帕子,有些看不下了,道:‘二小姐,現在四皇子早就不是當初了,他和宋皇後做了那麼多壞事,現在是他罪有應得。’
“奴婢多一句嘴,這種時候,還跟著他做什麼。”
薛顏緊緊攥著琥珀遞過來的帕子,低著頭輕輕啜泣了一陣,開口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跟了他,就會一直跟著。”
她的語氣,是少有的認真。
看著跪在腳下的薛顏,薛綰心底又是一聲冷笑。
從前薛顏嫁給四皇子不過是為了能有一個比她更光線的身份,為了這個,她甚至不惜給薑煜琛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