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她們去哪兒？”
方子淵的心猛然揪了起來，一把上前拽住了宋明哲的衣領。
向思曼的眸子比昨天冷了很多，那嘶啞的嗓子帶著無邊的憤怒說道：“放開他！”
這一刻，方子淵居然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了。
“曼曼……”
“我說放開他！”
這一聲，向思曼喊的有些尖銳，卻也讓她咳嗽起來。
方子淵知道向思曼的嗓子不好，為了不刺激到她，他連忙鬆開了宋明哲，然後蹲在了向思曼的麵前。
“曼曼，不要跟他走，以前的事情我都會和你說清楚，我全部都告訴你，我……”
“我不需要知道。方子淵，如果這輩子愛上你是我的劫數，那麼我認了。躲了你三年，還是被你找到了，你想要繼續折磨我，想要搶回雲煙，我都明白，可是你不該為難明哲。宋家這三年來過得很不容易，你卻讓送老爺子因為我的事情腦溢血突發，你到底還要害多少人你猜甘心？”
向思曼的心疼的難受。
她看著眼前的方子淵，真的很想給他一刀，然後自己自殺得了，如果沒有雲煙的話。
可是現在她不能。
方子淵從向思曼的口中好像聽出了什麼。
“你說送老爺子腦溢血是我幹的？”
“難道不是嗎？”
向思曼的眸子冷的像冰，生生的刺激到了方子淵。
“我如果說不是，你信嗎？我方子淵還不至於拿一個老頭子來對付宋明哲！”
就在剛才，向思曼叫他什麼？
明哲？
好一個親切的明哲啊！
方子淵的怒氣瞬間擴散而出。
宋明哲下意識的護在了向思曼的麵前，冷冷的說：“方子淵，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現在要帶著曼曼和雲煙回江城去，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曼曼是我的妻子，雲煙是我的女兒！不管你要做什麼，盡管放馬過來好了。”
方子淵一拳打在了宋明哲的臉上。
下一刻，向思曼直接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然後一巴掌甩在了方子淵的臉上。
“你給我滾！”
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整條胳膊都在抖。
方子淵突然就愣住了。
臉上的疼痛不及心裏的萬分之一。
“你愛上他了？”
“是！我愛上他了。”
向思曼冷冷的說著，可是心卻在流血。
“三年前，我生死一線，是他救了我。我生雲煙的時候大出血，又是他陪著我，三年來，他給了我能夠給的全部。他愛我，疼我，關心我，從來舍不得對我說一句重話。隻要我喜歡的，雲煙喜歡的，他都不辭辛苦的給我們母女倆弄來。這樣的男人我怎麼可能不喜歡？我不是受虐狂，在你身邊十年，愛了你十年，你給我的是什麼？是拿走了我的肝髒，傷了我的聲帶，撞瘸了我的雙腿！你告訴我，我該選誰？”
向思曼的一句句指責居然讓方子淵無言以對。
“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並不是我想這個樣子的。”
“可是已經發生了。苦衷你不說，就永遠都不要說。方子淵，你現在就算告訴我，你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我好，也已經太遲了。因為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放棄了我。而現在我不可能放棄宋明哲。你如果要對付宋家，就先從我開始！”
向思曼的話仿佛一把尖銳的匕首，生生的刺進了方子淵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