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張雲來愣了一下,隨後又笑道:“誰敢給羅大將軍的兒子戴綠帽,這是不想活了嗎?而且我也沒有未婚妻,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手下的弟兄搞錯了也說不定呢?”

“這可不能誤會了,你那未婚妻和我那未婚妻,不都在你旁邊站著的嗎?”羅鈺把穆水瓊的存在感再次拔高。“叫什麼來著?穆……穆水瓊?那天可是這姑娘親自跑去找我告狀的呢。雖然不認識我,但那一心為我著想的樣子,可真是讓人感動。”

羅鈺再次感覺芒刺在背,但是一看穆水瓊卻沒什麼異常,隻道是自己感覺出問題了,是有人在背後罵他也說不定。

“雲哥,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你難道信他不信我嗎?待回去我再與你解釋清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人來者不善,說不定是想說這事兒讓你分心。”穆水瓊一開口,羅鈺覺得和那天的所見更不一樣了。“我喜歡你寨子裏的人都知道,稍微打聽下就能得到消息,挑撥離間的技巧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做的。”

原世界中,穆水瓊是個沒讀過書,胸大無腦、小肚雞腸,腦子裏隻想著陷害女主角,沒有大局觀的人。不分場合,不分情況,一心一意隻想把女主弄走,甚至多次連累到張雲來。一次又一次地消耗張雲來對她的耐心,但因為記著老寨主的情也一次再一次地原諒她。

最後被張雲來的左膀右臂侯東水實在看不下去,偷偷地設了個計,差人把穆水瓊帶到無人的地方做掉了。

現在的穆水瓊,省時識度,先打一張感情牌,最近張雲來對她的態度有所好轉她是知道的。再分析現實的情況,毫不遮掩她對張雲來的喜歡,再次指出了羅鈺的險惡用心。甚至還學會了咬文嚼字,麵部表情也比那天她陷害女主時自然了。

與羅鈺見到的她判若兩人,難道他這雙小翅膀威力真的這麼大?還能把原本不堪入目的女配,變成一個因為情敵而不斷成長的女人?這成長速度有點太快了吧。

“羅兄,如果你說的是水瓊的話,你可能真的誤會了,她確實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們隻是從小認識而已,況且,我隻把她當成妹妹。”最近穆水瓊的表現和以前相比完全不一樣,好像突然開竅了似的,相處這麼多年,張雲來自然更願意相信穆水瓊,但他也不願意開戰。

“誰是你羅兄,多大的臉。你把不把她當妹妹不關我的事,你勾搭我未婚妻就是你不對了。我本來也不是想來說清誤會的,我隻想發泄我不爽的心情,我羅鈺還差未婚妻?送你了。”不想與張雲來多說,羅鈺率先開了一槍,擦著張雲來的左臉而過。

再這麼扯下去這戰還打不打了?他還要怎麼傷到張雲來?“兄弟們,上。節約點子彈,回去還能打點野味,野豬都吃膩了吧。”

“是!”“好!”士兵們摩拳擦掌,回答的也是層次不齊。他們並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排長的臉麵丟了,找回來是正常的,何況還不要人家的命。

至於子彈,最近鬼子在漢城吃了大虧,短時間肯定不會再來沙城了,不著急。一個個都瞄準著張雲來打,要是幹得漂亮回去說不定還能領賞。

沒想到羅鈺這麼不按常理出牌,一般來說兩軍談判不會就這麼直接打起來。他來得匆忙,武器都還在庫房,身上隻帶了一把剛從鬼子那繳來的小手/槍。就像羅鈺說的,真的隻是來找回麵子的,那些子彈都沒管別人,顆顆往他身上招呼。也不打要害,就打些無關痛癢的地方。

張雲來想往回撤,但回去的路空曠無比,沒有躲避的地方。穆水瓊和周靜語在剛才羅鈺打第一槍的時候,就被寨裏的老人拉到了旁邊。別人想當人肉沙包都不行,子彈無眼,打張雲來不打要害不代表打他們不打要害,不小心死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張雲來隻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疼,又不敢往回跑。他站在這裏人家瞄得準,他動起來那可就是移動靶,一個不小心就是斷手斷腳的事。不就是被人羞辱嗎?還不是要自己的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張雲來感覺過了很久,其實羅鈺這邊感覺就一小會兒的事。看著張雲來身上的衣服被血滲透了,感覺差不多就準備收兵了。“停,差不多了,撤吧。”他們排今天休息,晚上零點以後還要去巡邏呢,可不能累了大家。

“阿來。”見羅鈺她們退走,周靜語淚眼婆娑地跑到了張雲來身邊,幫他查看傷勢。她出國學的是西醫外科,國外的導師都誇她有天賦,但真槍實戰的場麵是沒有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