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時期,沙城的守衛森嚴,但也偶有漏洞,國軍都是清楚的。日軍還沒打過來,可以不必管這麼多,待沙城真的淪為戰場,這些地方都會安排人手盯著。這條路,也是息烽寨的人晚上能進沙城的唯一路線。
“喲,好巧,不知道這大半夜的,穆小姐在這鬼鬼祟祟地做什麼呢?”羅鈺在這條巷子裏等了三個鍾頭,快無聊死了,總算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是你?”穆水瓊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她確實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羅鈺。不過她又很快平靜下來,羅鈺沒有穿軍裝,不是在巡邏。“我在這裏做什麼與羅少尉有什麼關係?我出來會情人不行嗎?羅少尉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
“城外的土匪,大半夜來城裏會情人,你覺得正常嗎?作為沙城內的一名士兵,我有責任搞清楚一切可能危害到沙城的事情。”羅鈺抱著手,右手轉著手裏的手銬,那是他覺得可能會有用,臨時弄來的。
“土匪怎麼了,土匪也是人。國軍現在已經淪落到,要擔心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的地步了嗎?”穆水瓊絲毫不退卻,冷笑道。
“這個到沒有,隻是穆小姐的表現和那天我見到的差距太大,讓我不小心就產生了威脅感。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找個舒適的地方好好聊聊。”
“我介意。人是的性格是多麵的,你我隻見過一次,你怎麼就知道我是那天那個樣子?以偏概全羅少尉做的也是不錯。”
“是嗎?不知道張雲來見沒見過你現在的樣子?”羅鈺用手銬又想去挑穆水瓊的下巴,被穆水瓊一巴掌打到了一邊。
羅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輕浮舉動,演一個有背景的軍二代久了,差點真的把自己當成紈絝了,入戲太深。這是真實的世界,雖然跟他們不在一個時空,雖然他完成任務了就會離開。但是職業守則裏有寫關於這方麵的限製,異世界違法也是違法,係統也能監督穿越人是否有違法行為。
做任務,做任務,我是來做任務的。羅鈺心中默念,但是在這呆了許多年,性格多多少少會往他演的人身上靠。假裝自己是一個樣子久了,自己就會不知不覺地變成這個樣子,隻有內心還在騙自己,我是裝的。
“講話就講話,別動手動腳的,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穆水瓊冷冷地說。
話是這麼說,演還是要繼續演的,總不能前麵演了個紈絝,後麵突然變成個正人君子吧,可能連傻子都不信。“不客氣?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要是嘴上說說的話,還是老老實實跟我走吧。放心,我天亮就讓人給息烽寨捎口信,讓他們來接你回去。”
羅鈺打開手銬,想銬住穆水瓊,穆水瓊一側身,抓住羅鈺送過來的手腕,反手就是一個擒拿。羅鈺好歹也是從軍校畢業就入伍的,雖然辦公室坐的時間比較長,但基本功還是沒落下,借力就想把穆水瓊來一個過肩摔。
穆水瓊反應也很快,順勢雙腿一絞,騎在了羅鈺的背上。羅鈺左手手肘往她腰部擊去,被她用小臂擋住了。交鋒幾個回合,兩人都氣喘籲籲——體力不夠。
“別動!”
“別動!”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羅鈺的手/槍抵在了穆水瓊的右腰處,穆水瓊手裏多了一把匕首,也抵住了羅鈺的脖子。穆水瓊是吃了性別的虧,力氣不如羅鈺,不然羅鈺能不能與她打成平局還難說呢。
“你從我身上下去。”羅鈺說。
“我下去的話,刀可沒你的手快。”穆水瓊拒絕。
“我保證不用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