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璟兮準時來到的周瘐約的地方。
這是開在中心城角落裏的“小池塘”。
店如其名，環境文藝清新的一塌糊塗，碎格裙、LOMO相機、帆布鞋、複古範……
到處都是對文藝青年有致命性誘惑的元素，地板鋪的是七八十年代普通人家裏常見的格子綠色瓷磚，牆上掛的是一幅幅波浪邊緣的黑白照片，桌子上擺的是白底藍花自製提柄的老式涼水壺……
周瘐倚在原木吧台上，白色的棉麻襯衫，搭配灰色西褲，一個金色的細框眼鏡，顯得文藝範兒十足。
他看著陌璟兮進來的方向，邪魅的笑著招招手，“你們兩位老板是來參加商務會談的嗎？”
陌璟兮回頭，看見剛剛推門而入的江瀚，一身高級灰的西裝，拎著黑色的手提包。再看看自己，還穿著早上那套黑色高定西裝，的確有點跟這裏格格不入。
“你不是說要喝酒？怎麼選在了這樣的地方？這也不是你的風格啊！”他們一左一右的站在周瘐的兩側。
江瀚環顧了一周，店裏的客人並不是很多，不遠的地方，有一群人拚起了長長的木桌，好像在過生日。
“喝酒是其次，今天最重要的任務是，給厲……不對，是給你們兩個上上課。我這個情聖也不能白叫，是不是？”周瘐上下打量了他們一下，又用手扯了扯江瀚身上的西裝，“能不能先把你們倆這身皮脫掉？在這樣輕鬆的環境裏，不要這麼有距離感。”
江瀚和陌璟兮對視了一眼，脫掉了外套。
周瘐把他們的外套，向前一拋，扔進了陌璟兮的保鏢懷裏，說：“把衣服送回車裏，你也在車裏等著，不用進來了。像個木頭一樣杵在這兒，姑娘都被你們嚇跑了！”
保鏢看向陌璟兮，得到準許後才默默的退了出去。
周瘐拽下了陌璟兮的領帶，塞進了褲兜裏，看著那邊熱鬧的一角說：“你看那邊，能看出什麼？”
“生日派對。”陌璟兮簡單的說。
周瘐用胳膊肘碰碰江瀚，“江大律師，你最會察言觀色，你說！”
江瀚觀察了一會兒，說：“過生日的女人很喜歡攝影，雖然她是主角，但是她一直在忙著給別人拍照。那一群年輕人中，隻有三對是情侶，其他人都是單身。剩下的兩個男人同時喜歡著今天的主角，不管她走到哪，他們的目光都緊緊跟隨。這些女人大多數都穿著平底鞋，搭配的也很清新文藝。隻有一個衣著鮮豔，還穿了高跟鞋，說明她淺意識裏渴望被人關注。”
陌璟兮都聽傻了，忍不住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恩，說的挺好，觀察的夠細致。但這些還遠遠不夠。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本情聖的手段。”
他看見那個粉色裙子的女孩拿起手機，向這邊走過來，“喂？我們在給CC過生日！你要不要過來？上次她辦攝影展的時候，你就沒來。CC都生氣了……”
她接著電話，邊說邊向外麵走去。周瘐也拿出手機，在微信裏點了一下附近的人，搜到了最近的一個，頭像就是自拍照，非常好認。
一會兒工夫，那個女孩重新回來，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周瘐輕輕叫了聲：“琪琪？”
女孩轉過身來，眼神有些不確定的打量著眼前的三個帥哥。
“真是你呀？變漂亮了，我都不敢認了。”周瘐繼續打著哈哈，“上次咱們在CC的攝影展上見過，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