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閑取出信紙,仔細瀏覽。半晌,她歎了口氣,道:“原來如此。二位師侄,天色已晚,你們先到客房去休息一晚吧。”說罷轉頭對著定逸道:“師妹,你去為二位師侄安排住處。”
唐近樓心想,有什麼要事我們剛才在門外都說過了,你會沒聽到?
精彩內容結束唐近樓上前一步道:“我師兄弟二人絕無懷疑定逸師叔的意思,還請師叔見諒。”
定逸眼睛一睜:“你認得我。我從未見過你,你怎麼會認得我?”
一旁的令狐衝忙道:“師父曾說過,恒山三定,以定逸師叔最有豪氣,不讓須眉。”
定逸怒氣稍斂,道:“看你二人,倒也不像冒充。你不是有什麼信嗎?拿出來吧。”令狐衝為難道:“家師言道,必須親手交給定閑師伯……”
這話一出,唐近樓眉毛直跳,果然定逸的臉又板了起來。唐近樓心裏想到,定逸雖然脾氣暴躁,但絕非不知輕重,現在如此表現,肯定是因為恒山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從庵內傳出一個聲音:“師妹,讓他們進來吧。他們明明是華山弟子,你又何必對他們發火。”聲音溫和中正,唐近樓猜想這人定然是恒山掌門定閑師太,果然有一派掌門的風度。
定逸“哼”了一聲,道:“隨我來。”當先走入庵內,令狐衝和唐近樓連忙跟著進去。進的門來,二人大為意外,隻因為這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恒山派主庵,竟然隻有兩進院落,而進門後在供奉著觀世音菩薩的佛堂內,正坐著兩名老尼。
定逸走進佛堂,徑直坐在左側的一個蒲團上。兩人在三尼麵前的蒲團上跪下,雙手合十,齊聲道:“弟子見過定閑師伯。”
定閑還了一禮,道:“不必拘禮。”她看了看令狐衝,嘴角微笑,道:“你便是令狐衝?”
令狐衝連忙道:“正是,這是我的師弟唐近樓。”
定閑笑道:“好,果然是人中龍鳳,江湖上所言不虛。嶽師兄後繼有人了。唐賢侄也是前途無量。”又道:“不知嶽師兄遣你們前來,有何要事?”
唐近樓心想,有什麼要事我們剛才在門外都說過了,你會沒聽到?
令狐衝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兩手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道:“這是家師寫給師伯的信,吩咐我們師兄弟親手交到師伯手裏。”旁邊定逸又“哼”了一聲,卻不知道哪裏惹到了她,隻是在定閑身邊,她這聲冷哼卻也小聲了很多。
定閑取出信紙,仔細瀏覽。半晌,她歎了口氣,道:“原來如此。二位師侄,天色已晚,你們先到客房去休息一晚吧。”說罷轉頭對著定逸道:“師妹,你去為二位師侄安排住處。”
定逸應了聲,起身引著二人走出無色庵。
恒山派上上下下除了女人還是女人,自然不方便留宿男客,但每每前來拜訪的,卻往往都是男人,因此恒山派在離門派不遠的地方,建了一座別院,專供上山來的客人居住。唐近樓二人自然也是住在這裏。
恒山派是個女人的門派,自然愛潔之人較多,每間房裏都有一個大浴桶,連別院之中也是如此。唐近樓正覺得下午又出了一身臭汗,渾身不適,這下正好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桶裏好好的又洗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