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近樓手一伸,立時反應了過來,冷汗涔涔而下,心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劍法使出,怎麼會給我避無可避的感覺?!”唐近樓定了定神,咬牙繼續看去,這時候高根明使到了第十三招“明月清風”,這一劍幾乎人人都可以使得很好,而且學會之後,幾乎沒有華山弟子用過,因為這一劍從左至右輕輕劃出,度不快,太容易被破解,但高根明這一招使出來,唐近樓卻是心驚不已,心中思索:“我該用養吾劍全力防守,隻是這樣未免陷入被動,這一招後招無限,我應該用無邊落木破了他的招式!不對,他隻是輕輕一拂,為何我會有這麼多想法,他明明隻是平平常常的一劍,為什麼我卻覺得殺機無限??!”
唐近樓心中駭異,再去看高根明的劍法,這時候卻見他劍法流暢,一招一式使得有板有眼,卻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高妙!
高根明使完劍法,對林平之道:“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林平之想了一下,詢問了他幾個疑難處,高跟明一一解答。唐近樓等他說完,說道:“林師弟,你先下去吃飯吧,記得下午要紮馬,晚上還要練氣功,切記不可偷懶。”林平之道:“是,多謝七師哥指點。”唐近樓擺了擺手,說道:“你去吧,明天早上再上來。”林平之下了山去。高根明走過來,揭開飯籃,將裏麵的飯菜取出,竟然還有一壺小酒,高根明道:“大師哥怎的不在?”唐近樓道:“大師哥在裏麵練氣功,把他的那一份留下就好。”高根明點了點頭,令狐衝經常在吃飯的時候“練氣功”,當然實際上是進山洞去看劍去了。令狐衝似乎的確更重視劍法而非內功。
高根明給唐近樓和自己倒了一杯酒,嘿嘿笑道:“我剛剛看你手抬起,難道是想擋住師哥的神劍麼?”唐近樓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五師兄劍法瀟灑精妙,小弟佩服佩服。”高根明麵露得色,說道:“可惜我還沒能忘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招式,你看後麵那幾十招。我使得小心翼翼,這才沒有出錯,等我把那些似是而非地劍宗練法全部忘記之後,要比劍法的瀟灑飄逸,華山上下可就沒有人是我的對手了。”
看來高根明倒也不是毫無誌向。至少他希望自己的劍法能得個飄逸瀟灑第一的名頭,但劍法要想使得比寧中則的幾個女徒弟更好看,其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唐近樓心中一動,想到:“難道這是那可在桌子下麵地劍法所示,他說忘記了的招式。分明都給我帶來極大的震撼。難道他的忘記……是像張無忌忘記太極劍,或者是像周伯通忘記《九陰真經》那樣?”
唐近樓古怪的看著麵前地這個人,他長得又高又瘦。像胖頭陀一樣,大字倒是認識,但要讓他寫出什麼好詩好文章來,卻是沒有可能,不然他爹也不會把他送到華山上來了。論武功,以唐近樓現在的功力全力出手,就算他使出剛剛讓唐近樓心驚不已的絕妙劍法,估計也難以撐過第三招。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周伯通,張無忌那樣的天才。他有什麼資格跟兩位前輩並列,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唐近樓情不自及地搖著頭,高根明皺眉道:“你這麼看我幹什麼?我臉上長花兒了?”唐近樓心中念頭一閃。說道:“剛剛你前麵十招使得倒還不錯,後麵的幾十招卻是問題重重啊。看來劍宗邪道劍術對你的影響太大了,你一定要趕緊把它忘掉。”
高根明苦著臉說道:“我努力了大半年,才將前麵十多招使得對了,後麵卻還有五六十招……唉,任重道遠哪!”
大半年能忘這麼多,你又不是張無忌,做地已經很不錯了。一路看唐近樓心中想到。但對於劍招的疑惑再次升了起來,當下說道:“五師兄,好久沒有比過劍,來來,我們來比試比試。”高根明堅決的搖頭說道:“休想!”
唐近樓心知是以前的比試把高根明欺負的太慘的緣故,當下笑著說道:“五師兄,這樣吧,我們定下規矩,隻能使用基礎劍法,而且以十招為限,十招之內,我不能贏你,就算是我輸了。”
高根明氣惱道:“你的意思是,就算是都隻用基礎劍法,你也能在十招之內擺平我,對嗎?”
唐近樓見他狀態起來了,心中暗喜,歎道:“師兄真是才思敏捷,你既然看出來了,我也不必瞞你,就是這個意思。”
高根明明知他是玩笑,也不免有些鬱悶,站起來抽出長劍,說道:“來來,我還就不信了,我天天研究基礎劍法,還比不上你?!”唐近樓心中竊笑,提起長劍,向旁邊走了兩步,站到高根明對麵,說道:“師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