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馬上,蘇雁月終於忍不住向唐近樓問道:“表哥,剛才那兩位武當的前輩,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像你跟他們很熟悉?”
唐近樓笑道:“上次在衡山城,要不是他們救我,我已經死在那裏了。”
蘇雁月大吃一驚,她並不知道唐近樓竟然在衡山城遭受過危險。“表哥,怎麼回事?”
唐近樓搖了搖頭,避而不答的說道:“雁兒,這次福州之行,未必會很太平,師父他們也一定不會很快到來,我要你記得一件事情。”
蘇雁月點了點頭。
唐近樓道:“這次最怕的不是魔教的陰謀詭計,而是正道中或許會有敗類,唉……”這次來福州本來就是嵩山派的陰謀,老嶽說左冷禪設這個局是想擺脫得到了辟邪劍譜的嫌疑,把髒水潑到魔教身上。唐近樓卻不知道左冷禪會不會順道搞點其他的動作,所以他永遠都隻能被動的拆招。
唐近樓道:“衡山派莫大師伯,恒山派的師太都是真正德高望重的高人,還有武當的二位前輩,對我極好。若是有奸邪之輩算計,你可以找他們求助。”
蘇雁月一驚,看著他:“表哥……”
唐近樓揮了揮手,說道:“我是以防萬一,這次福州的事情,實在是出了我的想象。你一定要記得我說的話。”
蘇雁月看著他,半晌點了點頭,說道:“好。”
嶽不群說這是左冷禪的詭計的時候,唐近樓還以為福州就是左冷禪和一堆好奇心重的熱血江湖漢子唱得沒有結局的大戲。
但來到了福州,他才現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魔教真的有人來,而且還來了幾百號人,當真在城外滿山遍野的搜尋。
他在茶棚裏收拾了一個侮辱師門的人,卻引得人人對他害怕。可是隻是武功好又怎麼能讓人害怕?分明是他們潛意識裏就把自己當成了對手。
唐近樓有些後悔把蘇雁月帶出來了。
辟邪劍譜地魅力。還真是出了想象。
快入夜的時候,唐近樓和蘇雁月到了福州城。趕了一天路,中間隻在茶棚休息了一會兒,二人此時都已經饑腸轆轆。此刻福州城已經有了不少的江湖人士,唐近樓甚至擔心城內是否會有空房。
很快客棧掌櫃的話讓他放下了心。用每間房四錢銀子一天的價格,唐近樓住在了這家客棧的上房內,蘇雁月住在他的隔壁。每天八錢,這樣地價格,不是每個人都給得起的,尤其是在不知道這件事情什麼時候結束的情況下。
唐近樓打定主意,等到老嶽帶著林平之等人來了福建。就跟大夥一起去住林家的房子。每天八錢銀子,唐近樓也沒那麼大魄力在這種地方長住。
休息一晚。
第二天清早,二人早早的起來,準備在城中探聽一番消息。雖然辟邪劍譜地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而且唐近樓已經現事情與自己想象的很不一樣。但是他仍然覺得這件事情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辟邪劍譜,誰想要誰就去撿,我就是來旅遊的。”
兩人在客棧的大堂中吃著早餐。饅頭,稀粥。大堂內鬧哄哄的,坐滿了江湖漢子。唐近樓上次來福州時就是住地這間客棧,那時候可沒有這麼熱鬧。
兩人正吃喝著,有人來到桌前,一人說道:“兩位,搭個座。”唐近樓抬起頭來,那人已經大咧咧的坐下。另一人也在另一方坐下。
唐近樓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麼。這種事情本來就很是常見,何況此時大堂中也卻是沒有了空桌。
說話那人,中等身材,五官倒也端正。但左臉上那顆大大的黑痣卻破壞了他地整體形象,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極為猥瑣。此時他高聲的叫道:“小二。兩籠包子,快點!”店小二忙不停的應和。
唐近樓看了看手中的饅頭,心裏鬱悶。
這人仿佛停不下來,轉頭對他的同伴說道:“老於,你知道麼,天蛇幫打道回府了。”
老於驚訝的看著他,道:“怎麼會?天蛇幫還沒到福州城吧。”
黑痣漢子得意的一笑,說道:“千真萬確,你忘了,我是跟刀堂的那些家夥擠在一起睡地。”
老於奇道:“是他們說的?”
黑痣漢子點點頭,說道:“沒錯。”接著他又故作神秘的靠近了老於,輕聲說道:“天蛇幫被一個少年高手給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