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短短幾天的時間,江湖上傳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前魔教教主,大魔頭任我行重出江湖!
唐近樓得知這個消息時,心中不住的想:難道又是令狐衝?隻是,他吃飽了撐得?他又沒被逐出門派,居然還敢幫助魔教的人。
這個問題唐近樓沒有深想,當天下午,他已經決定去杭州一探。不做別的,就看看牢裏麵有沒有關上令狐衝。
江湖中風起雲湧,大事連連生,光是聽消息就已經讓師兄弟們興奮不已了。恨不得下山去看看那魔教的大魔頭究竟長的是什麼樣。但沒有得到嶽不群的許可,誰也不敢擅自離山。
唐近樓顯然是個例外。隻是他離開之後,華山派實際上就沒有什麼高手坐鎮了,但嶽不群夫婦最多不過十來天就會回到華山上,等他們回來,唐近樓可不知道該想一個什麼樣的借口下山。唐近樓思來想去,最後將這個重任交給了毫無自覺的高根明身上,囑咐他不要輕易下山。
第二天一早,唐近樓便獨自下了華山,騎馬行到長江口,租了一條小船,順流而下,準備一路走水路。
水路的確是這個時代最為方便的交通快捷的路線,不過短短兩天時間,行船已經來倒了武漢口。這艘小船到了武漢也就不肯再往下麵走了,這裏是它的終點站,唐近樓又在碼頭上了一艘大船,這艘船是這個時代專門的豪華遊輪。從武漢口直達杭州。
說是大船,也不過能夠容納二十來人,但單門獨戶的設計,的確顯得非常舒適。
江上漂流的日子,過了幾天,唐近樓已經沒有了之前泛舟江上。飽覽江山美景的豪情,每天都隻蹲在自己的房間之中,閑時便修煉紫霞氣功。
這天子夜時分,隨著兩聲輕輕地“撲通”入水聲想起,靜靜沉睡的唐近樓忽的睜開了眼睛。
眉頭輕皺,唐近樓一翻身,穿好衣服。帶上包袱,出了艙門。船停在一個淺淺的水灘邊,艄公說明日隻需再行半日就能到達杭州。此處是長江的某個渡口,大船在這裏休息一晚,明日開始進入京杭大運河。不過短短半日,就能到達杭州。
唐近樓左右察看,清冷的月光下,這艘大船上下周圍,竟然都是一片死寂。唐近樓心中冷哼一聲。貼耳至旁邊一間房間的門上,果然,裏麵並沒有任何聲音。抬頭一看。此處離岸邊不過短短一丈距離,且岸上平坦開闊,並無埋伏地可能,也就放寬了心。
唐近樓信步走到甲板之上,準備看看這船上的人究竟想要耍什麼花樣。要害人,難道不會在食物裏下毒麼?
半晌,夜風寂寂,隻餘一輪明月越升越高。
忽然隻聽叮叮的一聲極細極長的聲音響起。船體竟然微微晃動起來。唐近樓臉色一變,知道這是船下麵同時有數人在鑿船放水,從船體搖晃的頻度來看,隻怕他們一停,這船在頃刻之間。就會沉沒!
唐近樓左腳在船舷上一瞪,縱身一躍。數丈地距離一躍而過,遠遠的落到地上。唐近樓右手長劍出鞘,緊緊觀察著周圍的情形,提防著有人偷襲。開闊之地的確不易藏人,但同樣也不適合他躲藏。
忽然間數人像是遊魚一般從水中躍起,泛起一片片水花,唐近樓微微一皺眉,船上已經***四起。就這一下功夫,唐近樓就知道剛剛鑿船那一下頂多也是他們開的一個小小地“玩笑”,隻怕之前他在艙房之中聽到的兩聲入水之聲也是他們故意出的。
甲板之上,十數條漢子排成一排,整齊威武,氣勢不俗。
忽然間一聲長笑響起,那十多條漢子登時分成了兩排,中間一人走出,通紅地火光映照下,唐近樓清楚的看到了他下頜那長的直抵上胸口的白胡子和一張橘子皮似的老臉。
“這人是誰?”唐近樓心中暗暗疑惑。
那老頭哈哈大笑,大聲說道:“你就是華山派那個混蛋小子唐近樓吧?”
唐近樓眉頭一揚,答道:“在下正是華山派那個小子,唐近樓。至於混蛋二字,愧不敢當,原話奉還。”唐近樓說話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比之那老者大聲喊話,更加讓人心驚。
那老頭聞言,臉色一變,隨即大聲道:“小子,我家小姐讓我向你提個醒,今日過後,你走路都小心著點,是生是死,就看你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