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師,再見。”
陳陽看著走進更衣室的柳雉翎,打了聲招呼,卻沒有得到回應,癟了癟嘴,轉身就朝著舞蹈室外麵走去。
可就在他走到舞蹈室門口的時候,更衣室門哐當一聲拉開,一道凶狠的聲音傳來:“陳陽,你給我回來!”
陳陽回頭一看,隻見柳雉翎手裏提著一條黑色運動小褲褲,正凶神惡煞地看著他,一副母老虎下山的架勢。
他淡定地走回去,看著柳雉翎道:“柳老師,叫我幹嘛?”
柳雉翎剛才洗澡的時候把小褲褲洗了掛在牆上,誰知道出來的時候忘了,等到回去拿的時候,雖然小褲褲還在原位,但對於有強迫症的她來說,她立刻就斷定有人碰過。
因為她都是把褲頭掛在鉤子上,現在卻是把褲腿掛在了鉤子上。
此時其他的女孩子都走了,也就是說,肯定是陳陽動過這條小褲褲。
所以柳雉翎氣衝衝地跑出來,要找陳陽算賬。
可是當陳陽走到她跟前時,她的臉頰刷的就紅了,頓時不知道怎麼開口,難道問陳陽,你為什麼要動我的內褲?
這種話,她怎麼說得出口。
就在氣氛尷尬的時候,突然一聲驚呼從舞蹈室門口傳來:“雉……雉翎,你們在幹什麼?”
陳陽回頭看去,隻見一名戴著眼鏡的青年站在門口,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和柳雉翎,鏡片下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嫉恨之色。
柳雉翎看見眼鏡男出現,她忙把小褲褲塞進了挎包裏,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看向眼鏡男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厭惡,但還是笑了笑道:“姚東,你找我有事?”
“我聽你經紀人說你在這裏練舞,我就過來看看。”
眼鏡男陰狠的目光從陳陽身上收回,對柳雉翎笑了笑,毫不掩飾眼神中對柳雉翎的愛慕之意。
說完,他看向陳陽道:“雉翎,這位是?”
柳雉翎看了眼陳陽,對姚東道:“我幫朋友指導學生練舞,他叫陳陽,是東安工大的大一學生。”
一聽陳陽是學生,姚東眼中閃過不屑之色,給陳陽遞過去一張名片道:“你好,我是湖嶽省舞蹈團的首席,姚東。”
“沒聽過。”
對於姚東的態度,陳陽非常不爽,他接過名片,看也沒看,隨手就扔在了地上。
原本姚東以為陳陽會被他的名頭震驚,卻沒料到名片就這麼被扔了,他哪裏受過這種氣,頓時勃然大怒。
不過在柳雉翎麵前,他還是保持了風度,沉聲道:“看來陳陽同學見多識廣呀,我們這種跳舞的,你都不放在眼裏。”
這話擺明了是想挑撥陳陽和柳雉翎,因為柳雉翎也是跳舞的。
“我是沒把你放在眼裏,和跳舞沒有任何關係。”陳陽聳了聳肩,絲毫不給姚東麵子,邁步就朝外走去,頭也不回道:“柳老師,明天見。”
見陳陽走了,姚東冷哼一聲,並沒有勸阻,相比和陳陽鬥氣,他更珍惜和柳雉翎獨處的時光。
不料,柳雉翎卻是追上陳陽,道:“陳陽,等等我。”
見此,陳陽哪裏不知柳雉翎是不想和姚東待在一起,於是他停下腳步,等著柳雉翎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