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對禾偉安撫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禾偉表情凝重,道:“宣詠棠出了名的睚眥必報,你又肯定打不過他。我這心,哪裏放得下。送紙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我一定要幫你。要不這樣,我給我弟弟說一聲,讓他勸勸宣詠棠。他和宣詠棠關係好,宣詠棠會聽他的。”
陳陽擺了擺手:“不用了,我沒有求人的習慣。”
禾偉歎道:“唉,恩公,你怎麼就看不清形勢呀。我這就去找我弟弟。”
說著,禾偉站起身來,作勢就要上樓去找禾廷。
他這副熱心的態度,令陳陽十分無語。
陳陽正打算拉住他,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酒樓門口看去。
禾偉也停下了動作,和陳陽一起,看向門口。
隻見酒樓門口,五個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正是宣詠棠一行。
被陳陽擺了一道,宣詠棠麵色陰沉,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發出怒火,頓時就把整個酒樓的氣氛壓製住,沒人敢吭聲。
剛一進門,宣詠棠就看見了陳陽和禾偉,雙目一瞪,一股猶如實質的殺氣釋放出來,空氣都變得冰冷。
“哼!”
他冷哼一聲,腳掌微微一動,一道真氣從他的腳底鑽出,形成線條,衝擊在陳陽身前的木桌下。
砰轟。
桌子四分五裂,桌上的菜肴、酒杯摔落地麵,乒的碎了一地。
陳陽和禾偉周圍座位的人,都被嚇了一跳,連忙避開,生怕波及到了自己。
陳陽不為所動,淡然地看向宣詠棠,笑道:“俗話說說得好,狗急了咬人。可現在時代變了,狗急了,居然咬桌子。”
宣詠棠怒道:“你說誰是狗!?”
陳陽聳了聳肩:“誰咬桌子,誰是狗。”
“小子,你竟敢罵我是狗,我告訴你,你死定了。隻要你離開交易會,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沒人救得了你。”
宣詠棠指著陳陽,咬牙切齒地吼道。
“奉陪。”
陳陽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目光瞥了眼宣詠棠,然後對店家喊道:“換張桌子。”
見他如此淡定,宣詠棠更是怒火中燒。
“區區築基巔峰,竟然不怕我,哼,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宣詠棠冷冷地說了句,殺意越來越濃。
這時,禾廷走到了二樓欄杆邊,看著下麵的情況,問道:“詠棠,既然來了,還不趕快上樓。”
原來,宣詠棠和禾廷,約好了在酒樓碰麵。
宣詠棠朝上看去,麵色陰沉,拱手道:“廷兄,有件事,我要先問一下你的態度。你二哥禾偉招惹我,我打算教訓一下他,你不介意吧?”
“嗬嗬。”
禾廷不屑一笑,無所謂道:“一個廢物罷了,你想教訓就教訓,就算你殺了他,我也不會說什麼。”
“好。”
宣詠棠叫了聲好,眯縫著目光,瞥了眼禾偉,冷笑道:“禾偉,我雖不會殺你,但必將給你一個永世難忘的教訓。”
說完,宣詠棠瞪了眼陳陽,帶著身後四人,登上了二樓。
二樓欄杆旁,禾廷鄙夷地看了眼禾偉和陳陽二人,搖了搖頭,朝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