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東河原本打算幫孟禕出頭,順便自己也發泄一下胸中的火氣。
可他萬萬沒料到,眼前之人,居然是褚良喻和陳先生。
這兩人,前幾天才把他打得身受重傷。
他修煉邪功,采陰補陽,這才短時間內恢複過來。
如今再次相遇,他除了憎恨之外,更多的,則是對陳陽的畏懼。
但孟禕卻並不知發生過什麼,她見桂東河不動聲色,還以為桂東河是在醞釀怎麼收拾陳陽和褚良喻。
她微微揚起下巴,用一種指點江山的語氣,對褚良喻和陳陽道:“你們兩人,就算現在跪下求饒,也已經遲了。”
“嗬嗬,有意思,有意思呀!”
陳陽忍了好久,見直到此刻,孟禕還在裝逼,他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世界,真是小。
這個世界,小人也真是多。
他轉過身來,看向孟禕,笑道:“孟小姐,怎麼,你剛剛和我拖延那麼長時間,就是等這幾個人來幫你出頭?”
“死到臨頭,你還笑得出來。”
孟禕麵露冷笑,得意道:“我告訴你,東河哥是酈衡舟師傅的徒弟,一身修為超凡脫俗。給你當保鏢的道士雖然有幾分本事,但絕不是東河哥的對手。你不是要比誰能打嗎?那就來吧。”
看著孟禕自信滿滿的樣子,陳陽搖了搖頭,指了指桂東河,笑道:“孟小姐,不是不可以打。不過在此之前,你先問問桂東河,看看他敢對我動手嗎?”
孟禕見陳陽不把桂東河放在眼裏,雙手叉腰,胸脯顫抖著,叫囂道:“小子,你口氣太大了,你知不知道東河哥他……”
“小禕,住口!”
沒等孟禕把話說完,桂東河突然一聲冷喝,打斷了她的話。
孟禕愣了下,一臉疑惑地回頭看向桂東河,正想發問,卻見桂東河麵如死灰,仿佛大敵當前,卻又無法戰勝的感覺。
孟禕心頭咯噔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產生。
那小子,不會比東河哥還牛吧?
孟禕搖了搖頭,實在不願相信這個信息。
她對桂東河道:“東河哥,他不過是大陸的鄉巴佬罷了,你何必……”
“我說了,讓你住嘴!”
這次,桂東河幾乎是吼出來。
他瞪了眼孟禕,心頭不滿道:“你這蠢貨,還嫌事情惹得不夠大,若是激怒了那陳先生,誰他`媽都不是對手?”
見桂東河生氣,孟禕意識到,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她趕緊閉上了嘴巴,縮到桂東河的身後。
桂東河吞了口唾沫,強自保持鎮定,臉上擠出一絲微笑,上前道:“陳先生、褚大師,真沒想到,我們如此有緣,竟然在這裏相遇了。”
褚良喻就是笑,並沒接話。
陳陽打量著桂東河,淡笑道:“是呀,挺有緣的。”
說完,他指了指躲在桂東河身後的孟禕,玩味道:“對了,你不是要幫她出頭嗎?剛才還說要我跪地認錯,還要用十萬伏特的電擊棍打我。怎麼,現在不玩了?”
桂東河嘴角一抽,狠狠地瞪了眼葉添龍和葉恒宇,那些話,都是他們說的,誰知現在會引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