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處理政變留下的殘局,弄得陳鼇是焦頭爛額。
加上久久等不到陳陽的消息,他更是心急如焚。
這一日,卻是有人來報,陳瀚宇求見。
“翰宇回來了!”
陳鼇大吃一驚,接著卻是陷入為難之中,不知該如何麵對陳瀚宇。
在他的印象中,陳瀚宇是個知禮節、重大局、講情義之人,可現在陳宏懿因他而死,他也不知道,陳瀚宇會有什麼想法。
不過,既然陳瀚宇沒有直接闖進來,那麼至少證明,他還保持了理智。
“讓三世子進來吧。”
陳鼇揮了揮手,對下麵的人示意道。
不一會,陳瀚宇便進了殿內。
他臉上表情沉重,眼神中透著憂傷、自責、矛盾。
沉默了好一會,她這才開口道:“皇爺爺,父王他讓你失望了。”
陳鼇沒料到,陳瀚宇一進來,竟是先向自己告罪。
一時間,他竟是不知該如何回應。
陳瀚宇接著道:“父王不念情誼,竟是想把七皇弟交給西火教,如此惡行,就連我也看不下去。若是我在王都,我絕對會阻止他。”
說到這裏,陳瀚宇語氣哽咽道:“可惜,我現在連勸他的機會也沒有,已是與他天人永隔了。”
看著陳瀚宇哀歎的模樣,陳鼇也是悲上心頭。
陳瀚宇沉住氣,正色道:“皇爺爺,我有個請求,可否將父王葬在皇陵之中?我知道,他謀逆犯上,禍亂朝政,按律當分屍,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我實在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
陳鼇見此,心裏是十分欣慰,點頭道:“翰宇,其實我本就沒打算將你父皇分屍,而是決定將他葬在皇陵之中。他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兒子。而且我曾今也是打算,將皇位傳給他。畢竟你和陽兒雖然出色,但小小大夏王朝,又怎麼困得住你們。”
“多謝皇爺爺!”
陳瀚宇語氣哽咽,對陳鼇躬身謝道。
陳鼇將其扶起,道:“翰宇,你和你父親不同,你明事理,重情義,未來必然能成為英雄豪傑。我還等著,日後你和你七皇弟,笑傲西大陸呢。”
說著這話,陳鼇臉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陳瀚宇問道:“對了,皇爺爺,我聽說七皇弟與西火教一戰,麵對真府巔峰,也絲毫沒有被壓製,他是怎麼做到的?”
以陳瀚宇的天賦,他也能夠越級戰鬥,挑戰一般的真府巔峰,不在話下。
可陳陽的境界,才假府巔峰,他若是能越級挑戰真府巔峰,這天賦卻是有些可怕了。
他把陳陽視為勁敵,早晚會有一戰。
之前遭了迷竅之術的道,他便離開龍脊學院,總算是找到了應對之法。
如此一來,他便認為,自己不懼陳陽。
可若是陳陽不止是神識攻擊厲害,他就算找到應對之法,又有何用?
見陳瀚宇問起,陳鼇並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陳鼇麵露喜色,道:“你那七皇弟,卻是非同一般,他的天賦,比你還高。”
“這是當然,我們同在龍脊學院,他可是出盡了風頭。”
陳瀚宇笑了笑,似乎也為陳陽感到高興。
陳鼇接著道:“叛逆平定下來,我便問了西火教的人,也問了目睹戰鬥的紫龍軍。紫龍軍的人實力太弱,隻說漫天魔氣籠罩,什麼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