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登上牡丹船,正欲掀開紗幔,進入船艙中,有人喊道:“冰雲姑娘,今天怎麼規矩不一樣,難道不出題了嗎?”
立刻有人起哄:“對呀,我們準備多時,該不會就這麼玩完了吧。”
“我認為應該公平起見,依舊是三題定勝負。”
……
眾人一陣喧鬧,陳陽模仿孟子白,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對著紗幔裏道:“冰雲姐姐,這……怎麼辦?”
冰雲柔聲道:“放心,孟公子盡管進來便是,不用理會這些庸俗之人。”
這道聲音,雖然依舊嫵媚,但卻多了幾分柔情,讓陳陽聽出了幾分,不一樣的意義。
他心思一轉,暗道:“這個冰雲,不會對孟子白有意思吧?如果真是這樣,未免太尷尬了。”
他掀開紗幔,走進了船艙之中。
當他看到對麵,席地坐在絨毯上的冰雲時,卻是被對方的美貌所震驚了。
此女的確是絕色,即使和林柔、楊雪薇等女比起來,也絲毫不遜色。
而且,她是完全不同的風格,那種嫵媚、性感,和陳陽的女人,都不盡相同。
還好陳陽閱美無數,能夠保持鎮定,隻是看了一眼,便靜靜地坐了下來。
如果換做其他男人,非得出洋相不可。
外麵叫囂的聲音,還在響著,冰雲眼中閃過厭惡之色,對著紗幔之外道:“誰若是不服,可賦詩一首,自問意境能超過昨日孟公子的《望月懷古》,我便可改變主意,再出三題。否則的話,請諸位保持安靜。”
她這句話,無疑是斷了眾人的念想。
意境要超過《望月懷古》,談何容易,眾人頓時啞口無言。
冰雲右手一揮,一道真元飄散在紗幔上,雖然紗幔沒有絲毫的變化,但外界的聲音和視線,都已經被紗幔隔絕了。
這牡丹船上,顯然有個小型的陣法。
在冰雲說話之際,陳陽默默觀察著麵前的女人,他確定,冰雲雖然看似嫵媚妖嬈,但其實是個處女。
想到孟子白說過昨天的遭遇,陳陽明白過來,敢情這姑娘在玉江上設置一個花船,並非賣身,而是為了戲弄外麵那些男人。
“孟公子,昨晚一別,你可有想念我?”
冰雲望著陳陽,眼中滿是柔情地問道。
陳陽回過神來,心思一轉,既然孟子白讓自己來,是要自己拒絕冰雲,那麼用什麼方式,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若是孟子白,突然由昨天的嬌柔小男生,變成了今天的小壞蛋,不知道冰雲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冰雲姑娘,你可不能怪我,孟子白是女人,你不能喜歡上她。”
陳陽心裏默默對冰雲道了聲歉,然後臉上露出害羞的表情,道:“冰雲姑娘,昨天晚上,我……做夢……夢到你了。”
“夢到我了?”
冰雲眼眸中閃過意外之色,隨即嘻嘻一笑,端起酒壺,給陳陽麵前倒了杯酒,道:“我知道你不能喝酒,所以特地為你準備了更好的九釀蜜酒。”
“謝謝冰雲姐姐。”
陳陽端起酒杯,輕輕地喝了口,把孟子白文雅的模樣,模仿了個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