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祝千嬌的草廬,裏麵的家具和苓鬆居一樣少,但卻更加的清幽淡雅。
坐下來後,祝千嬌並沒有提衛雍的事情,而是先向陳陽問道:“治好那個病人的方法,是你師傅教你的?”
“是的。”
陳陽撒了個謊,他並不想把功勞攬在自己的身上。
祝千嬌皺了下眉頭,然後眉頭舒展開,話鋒一轉,向陳陽問道:“想必衛雍的情況,張銘已經給你說了,你有何打算?”
陳陽道:“打,我肯定是打不過衛倔和衛天高,所以,就隻能指望祝前輩能幫我。”
祝千嬌道:“你惹下的麻煩太大,如果隻是衛倔出麵,我還能擺平。但如果衛天高出麵,即使是我們會長,他也未必給麵子。”
在北大陸,除了帝國區,其他所有勢力,都被三大門派壓一頭。
符文公會雖然發展得也不錯,但會長的地位,也頂多和無量教的副教主差不多,甚至還略遜一籌。
而且,符文公會也沒有實力,與無量教爭鋒。
陳陽知道,如果真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符文公會是不會保他的。
畢竟,他和符文公會的關係,僅限於是祝千嬌的師侄,還是假的師侄。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道:“祝副會長,會長讓你過去一下,有要事商議。”
“你們稍等,我馬上回來。”
祝千嬌起身朝外走去,把陳陽、葛桑、張銘三人留在草廬中。
她前腳剛走,胡達就進來了。
胡達看見陳陽,道:“陳陽,你今天可是鬧大了,居然把衛雍打斷了腿。這事在無量城中已經傳遍,衛家無論是為衛雍出氣,還是為了臉麵,他們都不會放過你。”
張銘起身道:“胡先生,這事你可有什麼辦法?”
胡達搖頭道:“如果我是真府巔峰,或許還能和衛家交涉,可我畢竟比衛天高差了一籌,戰力更是差了更多,我卻是沒辦法搞定。如果符文公會有人能保陳陽的話,那麼隻能是會長。”
張銘沉吟道:“會長把祝副會長叫過去,應該就是商議此事。”
胡達看了眼陳陽,道:“現在隻能等會長的話了,希望祝副會長,能給我們帶回來好消息。”
陳陽問道:“對了,衛家行事風格如何,這事是衛雍不對在先,我所做的,都是自衛,他們不至於顛倒黑白,非得對付我吧?”
張銘搖頭道:“你就算是自衛,也是過度自衛了。”
胡達道:“衛家除了衛雍這個紈絝,其他人倒也沒什麼差的風評。無論是都尉衛倔,還是無量教副教主衛天高,都是公正嚴明之人,在無量城有很好的聲譽。”
聞言,陳陽疑惑道:“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還要擔心他們對付我?”
胡達道:“因為衛家有個特點,護短。”
“呃……好吧!”
陳陽訕笑道。
就在他們說話之際,祝千嬌從外麵走進來。
她麵色並不太好看,這讓胡達和張銘都不禁皺眉,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會長那邊,消息不太好。”
祝千嬌語氣凝重,道:“會長已經接到了衛天高的消息,讓我們把陳陽送到城主府,否則的話,他便會親自來找陳陽。”
“啊!衛天高在城裏?”
胡達驚疑一聲,喃喃道:“奇怪,他不是去了通冥山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