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衛天高對張銘道:“張丹師,那日我們商議之時,在場的煉丹師,你可否把他們,都請到城主府來。你們這次被人偷襲,必然是眾人當中,其中一人泄露了消息?”
“我這就去。”
張銘點了點頭,立刻就離開了。
他倒沒聯想到衛雍的頭上去,畢竟此行他和陳陽,是為了救衛天高。
衛天高是衛家的頂梁柱,衛家是絕不願意他倒下的。
衛雍作為一個紈絝,自然也不願意,自己沒了這個大靠山。
所以,他們不會阻撓,陳陽二人辦事。
很快,張銘通知了符文公會的人。
祝千嬌得到消息之後,原本就沒放下的心,更是懸到了嗓子眼。
不管陳陽是什麼身份,總之他是從苓鬆居來的人,祝千嬌對他還是頗有好感,並不願意看到他死亡。
當即眾人趕到城主府,衛天高把衛倔、衛乾、衛雍三人,也都召集了過來。
眾人齊聚,衛天高麵色冰冷,開門見山道:“陳陽和張丹師,被人在通冥山偷襲。對方有備而來,且是陳陽的仇人,說明是我們當中,有人故意把消息,泄露給陳陽的仇人。今日讓諸位前來,便是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聞言,眾人互相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不是那個內鬼。
衛雍早有心理準備,也是一副坦然的模樣,東瞅瞅西看看,眼神中還隱含憤怒之色,似乎覺得別人破壞了陳陽的行動,不能救他大伯,非常可恨。
衛倔站出來,冷聲道:“此次他們兩人,是去幫我大哥找回主神念,所以我衛家之人,絕無可疑。祝副會長和張丹師,也是信得過的。那麼,泄露消息之人,便在剩餘的人當中。”
衛雍聽到父親,直接撇開他的關係,他心頭暗喜,偷偷看了眼衛天高,暗道:“大伯,我也沒料到,陳陽的仇人會這時候出現,害得你沒能拿回主神念。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誰讓你要去什麼通冥山。”
這邊衛雍倒是竊喜,可符文公會其他煉丹師,頓時就不樂意了。
當即有人站出來,對衛倔道:“衛都尉,我們和陳陽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借陳陽仇人之手,把他除掉?”
衛倔沉聲道:“如果我知道為什麼,這件事不用調查,就能把凶手直接抓到到了,又何必將你們邀請過來。”
衛雍站出來,咬牙切齒道:“以我之見,隻怕那人的目的,並非完全是為了殺陳陽,而是要借機破壞這次行動,讓我大伯喪命。”
“噢,是嗎?原來你的目的,是為了殺衛城主,而不是殺我。”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不知何時,陳陽進入了城主府,走了過來。
“陳陽!”
眾人齊聲驚呼,眼神中都滿是驚疑之色,顯然都是覺得,眼前一幕,不可思議。
至於他剛才說的話,眾人一時忽略,張銘連忙道:“陳陽,你明明身負重傷,跌落深穀,怎麼還能活著?”
從外表來看,陳陽洗漱換衣之後,連鮮血也沒殘留半點,的確是安然無恙。
沒等陳陽回答,張銘又驚呼一聲:“而且,你怎麼進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