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而已!”
見陳陽毫無反應,肖烈心裏疑慮散去,臉上露出不屑之色。
在他眼裏,陳陽即將變成一具屍體。
其他幾名鳳靈學院的弟子,也皆是麵露冷笑,看向的目光中充滿了嘲諷。
可就在這時,突然間,陳陽動了。
在黔靈的五紋天器,距離他左胸不到五厘米的時候,他動了。
他的速度極快,抬手伸到胸前,屈指一彈,一道真元凝聚在他的手指上,彈在了黔靈的寶劍上。
鐺。
一聲脆響,仿佛撞擊在石頭上一般。
黔靈隻覺劍刃前端傳來橫向的巨力,震得她虎口崩裂,力量還在往手臂傳遞,一直到達了內髒。
刷。
寶劍不受控製,脫手飛了出去。
黔靈麵露驚懼之色,蹬蹬蹬地往後退了數步,站穩腳跟之後,噗地噴出一口鮮血,麵色變得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飛出的寶劍,哚,插在了木質的柱子上,穿透而過,然後哐當一聲擊穿了牆角的酒缸,陷入了地底,不見蹤影。
李二酒肆中一片寂靜,隻能聽到酒缸裂開,酒水潺潺流出的細微聲響。
所有人看向陳陽,目瞪口呆。
隻是屈指一彈,就把黔靈製服,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不過,看著黔靈口吐鮮血的樣子,李二酒肆裏的酒客們,都是感到一陣痛快,這些囂張的家夥,就是應該教訓教訓。
當然,大家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在心裏幸災樂禍。
一行鳳靈學院弟子,也都明白過來,今天這是踢在了鐵板上。
“黔師妹,你沒事吧!”
肖烈回過神,連忙將黔靈扶著,關切問道。
黔靈忌憚地看了眼陳陽,語氣凝重對肖烈道:“他的真元很強,從劍刃傳遞到我的身體,把我的內髒多處震碎,我的傷勢很重,隻怕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複。而且很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聞言,肖烈麵色十分難看,沒想到陳陽的實力,居然會這麼強。
他雖是真府後期,但實力比黔靈強不了多少。
陳陽隨便就能把黔靈打成重傷,如果換成是他,結果隻會是一樣,說不定他還會傷得更重。
而且他分析了下,就算自己六人聯手,隻怕也不是陳陽的對手。
他連忙取出療傷丹藥,給黔靈服下,看了眼氣定神閑喝酒的陳陽,陷入了糾結之中。
就這麼離開,未免太丟臉。
可繼續和陳陽打,又打不過。
放兩句狠話再走?
看陳陽的性格,如果敢放狠話,隻怕是走不了。
思索了下,肖烈覺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這筆賬往後再算,今日隻能忍辱負重。
“走。”
肖烈麵色沉重地對其他師弟叫了聲,轉身便欲離開李二酒肆。
他們剛剛走了一步,刷的一道拇指大小的真芒,打在了他的腳尖前麵,地麵出現了一個小小黑洞,看不出有多強的威力,但蘊含的真元波動,卻令肖烈麵色驟變,立刻停下了腳步。
這道真元激射過來,他根本沒來得及感應,就已經鑽入地底。
如果這道真元改變方向,是射向自己的腦後,那麼自己現在,豈不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