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希並不知道,軒昂身邊的人就是陳陽。
但他能看出來,就是此人在背後謀劃,帶了軒昂來救軒羽迪。
至於對方如何發現軒羽迪被抓,他一直覺得古怪,最後在兩日不見舒奇然出現的情況下,他猜測是舒奇然泄露的秘密。
至於舒奇然的消失,他則是認為,十有八九已經被人殺了。
在得到消息之後,他昨天夜裏,已經把軒羽迪轉移。
所以現在見到軒昂出現,他才會有恃無恐,裝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隻要找不到軒羽迪,軒昂就不會相信此人的話。到時候,用不了我出手,軒昂闖入望月樓,要給我們望月樓交代,便要把此人殺了。”
葉希心裏如此想著,不動聲色地站在呂長風的身後,等著看好戲。
“軒昂將軍,不知駕臨望月樓,有何貴幹?”
呂長風並沒有多說,直奔主題問道。
軒昂略顯難堪,但他好歹活了兩百多歲,整理了下思緒,回答道:“呂院長,今日商議的事情,我有些疑點,所以跟了過來,想要問問。”
他這麼說,顯然是不想害了陳陽。
鳳靈學院追究起來,他有國師府做靠山,他本身又是天聖帝國的威遠將軍,鳳靈學院自然不能拿他怎樣。
但陳陽隻是龍武學院的弟子,鳳靈學院殺了也就殺了。
所以,他才不把事件,牽連到陳陽的身上。
聽到軒昂的回答,呂長風笑道:“若是有疑點,軒昂將軍明日在城主府議事殿,再與我們討論即可,又何必急匆匆的,到望月樓來。”
“我也這麼認為。”
軒昂點了點頭,給陳陽使了個眼色,對呂長風一拱手,道:“既然如此,明日再商議。呂院長,我就告辭了。”
說著,軒昂便欲離開。
“且慢。”呂長風抬了抬手,不急不慢道。
軒昂道:“呂院長還有什麼事?”
呂長風笑了笑,道:“我聽留守望月樓的弟子說,軒昂將軍和你身後隨從,飛入望月樓後,直接去葉希長老的住處搜索,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如果軒昂將軍有什麼需要的話,還請明言。若是遮遮掩掩的,我們很難交流。”
見呂長風揪住不放,軒昂眼珠一轉,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今天在會議上,和葉長老爭論了下,我心有不爽,於是我就來找他理論,誰知道他不在。”
這話明顯是敷衍,眾人都聽得出來。
呂長風略微皺眉,對方雖然闖了葉希的房間,但也沒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且軒昂背景的確不簡單,呂長風沒有任何證據,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可就這麼讓軒昂走了,那以後鳳靈學院的麵子,還往哪裏放。
豈不是隨意一個強者,都可以來去自如了。
“若是沒別的事,告辭了。”
軒昂對呂長風一拱手,往外走去。
“軒昂將軍,且慢。”
就在這時,葉希又突然開口道。
他指了指陳陽,道:“軒昂將軍可以走,但是這個人,必須留下。”
今天沒見到軒羽迪,軒昂沒辦法斷定陳陽所言是真是假,但他還是決定保住陳陽,停下腳步,對葉希道:“為什麼讓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