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黎疏衡的話,陳陽這才知道,隔壁桌一男一女是水門弟子。
但顯然這兩人,並非一般的水門弟子,而是玄水弟子。
五行宗五門,火門有護火弟子;水門有玄水弟子;金門有甲金弟子;木門有千木弟子;土門有坤土弟子。
這些弟子,都是各自門中最強的存在。
眼前這兩人,既然是玄水弟子,其實力自然不弱,甚至比火門護火弟子的平均實力更強。
陳陽四人,都看出了對方的身份。
可那一男一女,卻以為陳陽四人,隻是二星一二重境界的修者。
因為陳陽四人為了低調,都隱藏境界,換了裝束。
除非是達到三星境界的修者,不然還真不能看出他們的底細。
“剛才是誰,說我耳朵五米、十米的?”
兩名玄水弟子中的男子,斜睨了眼陳陽四人,端起手中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淡淡地說道,語氣中滿是傲慢和不屑,絲毫不把陳陽四人放在眼裏。
陳陽正欲出言調侃,旁邊黎疏衡暗暗搖頭,傳音道:“對方是玄水弟子,我們早晚會和他們交鋒,沒必要在這裏爭鋒相對。剛才分開的時候,曲長老提醒了,盡量不要生事端,我們還是不要惹麻煩,省得多事。”
陳陽微微皺眉,隨即點頭,傳音道:“好吧,先放他們一馬,等五行大典的時候,再狠狠地揍他一頓。”
既然不打算爭鬥,陳陽四人都收回了目光,打算繼續剛才的話題。
可是,他們的舉動,卻是讓那玄水弟子誤會,冷笑道:“怎麼不敢囂張了,你們剛才不是還在說,如何才能擊敗段雲賢嗎?這時候還沒遇到段雲賢,你們就怕了?”
黎疏衡生怕陳陽三人按捺不住,微微搖頭,示意他們不要衝動。
見此,那玄水弟子更是肆無忌憚,不屑道:“一幫螻蟻般的貨色,居然膽敢妄論我五行大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有,這雲賢樓,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立刻滾出去,別給我礙眼。”
“滾”字一出,陳陽四人的麵色刷的都變了。
其他的話,可以忍讓,等五行大典的時候,再去教訓對方。
可被對方罵“滾”,這卻是不能退讓的。
胡東揉了揉滿臉雜亂的胡須,笑著看向對方:“我們說什麼,好像不關你們的事吧?你管閑事,未免管得太寬了。”
“一個乞丐,居然也來雲賢樓。”
見胡東穿著隨意,滿頭蓬鬆亂發,對方那名女子微微皺眉,臉上露出厭惡之色,道:“不知段雲賢在想什麼,居然連這樣的人也放進來。”
“東家願意迎客,你們管得著?”陳陽笑著道:“倒是你們,有本事就讓段雲賢親自出麵,別在這裏假裝老板。”
“趕你們走,用得著段雲賢?”
那水門男弟子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似乎並沒有動怒,緩緩抬起了手指,目光中閃過冷意,道:“我隻需一指,你們便會和剛才的屏風一樣,無聲無息地化為齏粉。”
“且慢。”
那水門女弟子抬手將同伴的手壓下去,嬌俏一笑,撐著下巴,轉頭看向陳陽四人,玩味道:“你們四個鄉巴佬,知不知道我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