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紀由儉這種在永亭分舵混了多年,卻隻是副舵主的人物,彭岩心裏是看不起的。
在他看來,這種人不僅天賦低、實力弱,就連腦子也不太好使。
不然的話,早就回虎噬峰了,留在永亭分舵那破地方幹什麼?
紀由儉雖然性情耿直,但既然是來幫東方玄說情的,他臉上是堆滿了笑意,上前對彭岩躬身行了一禮:“拜見彭殿主。”
除了年齡,實力、地位、背景各方麵,彭岩都在紀由儉之上。
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讓紀由儉對彭岩行禮,倒也算不得什麼委屈的事情。
不過,紀由儉覺得,東方玄年輕氣盛,隻怕不會服軟,所以他才會來這裏,希望彭岩出麵請向燃收回對東方玄的任命。
“別墨跡了,有事快說。”
彭岩毫不掩飾自己對紀由儉的不屑,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紀由儉微微皺眉,心頭雖然不悅,但還是按捺住,滿臉堆笑道:“彭殿主,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是關於東方玄的。”
“東方玄?”
彭岩眉毛一挑,身子往前傾了傾,來了幾分興趣,道:“怎麼,你見東方玄被任命為永亭分舵的巡檢使,也動了心思,想要和他反著來,你要回虎噬峰?”
“不是。”紀由儉擺了擺手,笑著道:“我一把老骨頭了,回虎噬峰這不是丟人嗎,還是留在永亭分舵,為極殿盡一份力的好。”
“那你來幹什麼?”彭岩冷聲道。
紀由儉道:“東方玄天賦不錯,是個人才。我聽聞他和彭殿主你有點恩怨,所以特意來請你原諒他。如果能取消對他的任命,這自然是極好的。不然,他留在永亭分舵,無疑是前程盡毀。”
彭岩明白了彭岩的來意,目光一冷,隨即臉上露出戲謔之色,道:“紀由儉,這麼說,你是來替東方玄請罪的?”
紀由儉道:“東方玄也沒什麼罪,我隻是希望,彭殿主你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他一馬。日後,他若是能有所成就,必然也會感激你的。”
“我用不著他感激。”
彭岩冷哼一聲,道:“他如果真的知道自己錯了,讓他自己來,跪下給我磕頭認錯。否則,他就一輩子留在永亭分舵,別想回來。當然,他可以逃離永亭分舵,但那樣的話,他將會受到無窮無盡的追殺,到時候就更有意思了。”
紀由儉不擅長談判,愣了下,道:“彭殿主,你大人大量,何必與東方玄計較。你讓他回來,也是功德一件,我……”
“那我不讓他回虎噬峰,就是我沒有氣量?”
彭岩打斷紀由儉的話,冷聲道:“紀由儉,我告訴你,我和東方玄的事情還沒完。我早晚要把他玩殘玩死,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紀由儉皺了下眉頭,臉上的笑容消失,沉聲道:“彭殿主,你掌管虎噬峰的刑罰,自己卻徇私枉法,你就不怕……”
“怕什麼?”
彭岩厲喝一聲,趾高氣揚道:“對東方玄的任命,是向護法下達的。你如果想要取消任命,那你去找向護法。嗬嗬,你該不會,去指責向護法徇私枉法吧。他可不是那麼好說話,萬一把你關起來,你求爺爺告奶奶,也沒人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