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岩!”
聽到肖煉的話,房內和外麵的人,全部都露出憤怒之色,並沒有懷疑肖煉的推測。
彭岩是向燃的幹孫子,這件事眾所周知。
而虎噬峰中,能請動向燃親自下達任命的人,也就隻有彭岩一人,哪怕是峰主範淄也遠遠沒有資格。
所以,紀由儉去調查,得知真相後,反而被彭岩打傷。
聶恬一臉憤恨,咬牙道:“舵主,我們一定要為紀副舵主報仇。”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葛吟翔。
葛吟翔一臉沉重,並未回應聶恬的話,轉頭看向陳陽,問道:“東方玄,你和彭岩有過節?”
“有點。”
陳陽覺得自己並未得罪彭岩,但彭岩記恨上了他,他也沒辦法。
隻是他沒料到,將自己發配到永亭分舵的主意,竟然是彭岩出的,而不是向燃的主意。
想想也對,向燃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左護法,哪裏會把陳陽這種小魚小蝦放在眼裏。
如果真要對付嶽誌淺的人,也應該是從楊廷簡這個長老開刀,而不會對付陳陽。
“看來,這件事是彭岩的主意,他想要打壓你。”
葛吟翔語氣凝重,轉頭看向聶恬、肖煉等人,道:“現在,你們都不準輕舉妄動。”
“紀副舵主已經變成這樣,我們豈能坐視不理。”
聶恬指了指病床上的紀由儉,急切道。
葛吟翔道:“首先,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彭岩打傷了紀副舵主;
其次,即使有證據,按照流程,我們應該向虎刑大殿稟報,彭岩作為虎刑大殿的殿主,掌管虎噬峰的刑罰,他會處罰自己嗎?
最後,彭岩背後是向護法,別說我們,就算把整個虎噬峰壓上,也動不了彭岩。更何況,範淄絕不會為了紀副舵主,去動彭岩。”
“難道……就這麼算了。”聶恬不甘心道。
葛吟翔雖然十分想為紀由儉報仇,但卻想不到任何直接有效的辦法。
其他人聽到葛吟翔的分析後,也是一籌莫展。
大家心裏都明白,如果去動彭岩,說不定後果會更嚴重,受傷的人會更多,反而傷不了彭岩分毫。
“紀前輩的仇,我來報。”
就在這時,陳陽突然開口,語氣十分堅定。
眾人的目光看向他,心情都十分複雜。
雖然陳陽幫忙擺平了雲歌派,大家十分敬重他,但在眾人心中的地位,他還是差了紀由儉許多。
現在紀由儉因為他,而重傷不醒,要說大家心裏對陳陽沒有不悅,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要為紀由儉報仇,還真得是陳陽出頭。
可陳陽的實力、背景,肯定都不如彭岩,不然的話,也不會被任命為永亭分舵的巡檢使。
所以他此刻的話,在一些人看來,不過是口出狂言罷了,不足為信。
葛吟翔歎了口氣,對陳陽道:“東方玄,你現在被發配永亭分舵,自身難保,就不要提為紀副舵主報仇的事情了。
永亭分舵雖然落後,但這些年來,也有不少人從這裏走出去。
我們隻要找到彭岩打傷紀副舵主的證據,到時候我聯絡一下那些老部下,老朋友,讓他們幫幫忙,或許能對付彭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