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異忘就是光陽,可卻無法真正的把異忘當成光陽。
“是我變了嗎?”嘉年說:“我覺得是我變了,又好像是光陽變了,他變成了異忘,我變得無法把他當成完整的光陽。”
顏景吃著東西,含糊不清地說:“為何都執著變與不變。”
“人為什麼不能變,你可以,他可以,都可以。”
“難道人有所改變是非常可恥又充滿罪惡感的事情嗎?”顏景不解地看著嘉年。
嘉年沉默幾秒:“我有點這種感受。”
顏景嘴角細微的動了動,沒再說話。
顏景吃了飯,就準備出發了,嘉年把給顏景準備的東西都放車裏,還給她一輛防護性能很強的車。
“你開車還是我開車。”嘉年問。
顏景坐上駕駛位:“我來開吧。”
“你等下。”她上去之後就把車門鎖了,然後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跑了。
嘉年:“?”
不帶她?
嘿,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氣人呢!
不是說好了帶她嗎?不對,好像齊彩至始至終也沒答應過要帶她一起。
忍不住擔憂,她一個人去安全嗎?
隻希望異忘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不要傷害她吧。
嘉年這邊擔憂顏景被異忘傷害,而顏景壓根也不知道去哪兒找異忘。
天大地大。
絕了。
車裏麵準備了足夠多的食物,還有一台聯係基地的設備,和一些武器,子彈,顏景心無雜念的行駛在路上,沿途的風景著實談不上風景。
格外荒涼,從前的綠植無人修建,也談不上美觀了,路段塌陷了,行駛起來也顛簸。
“異忘在哪裏?”顏景在外麵晃得無聊,問。
衛隱:“我以為憑借你的聰明才智能猜得到。”
顏景想了兩秒:“之前和他隱居的那一帶?”
“哇,你好聰明,我好崇拜。”衛隱發出了浮誇的讚賞,之前顏景帶著他在那邊躲了那麼久都沒出過事,異忘的潛意識裏,認為那邊安全。
顏景沒搭理他,把車調了個頭,朝著那邊去。
開了挺久,開累了顏景就停下來歇會兒再開,後來哪怕快到了,但因為天黑了顏景也不繼續開,而是找個地方睡覺。
在太陽初升的時候,顏景終於到了地方。
當時在這邊是看中了這裏有水源能洗澡,又能遮風避雨,因為這邊從前是個度假山莊,度假山莊旁邊有很多大棚,顏景用精神力一看,大棚裏麵有很多喪屍。
而異忘就在這邊拿著一根魚竿,雖然上麵並沒有魚餌,水裏也沒有魚,但他保持著釣魚的姿勢。
當異忘聽到車聲,且隻看到隻有一輛車的時候,他麵無表情繼續釣魚。
顏景在距離他幾米的地方停下了車,從車裏下來,異忘才慢慢把頭移動,看向她。
“不會說話了嗎?”顏景走了過去問道。
異忘很久沒說話了,他有些不適應,喉結動了動才開口說道:“會。”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顏景看著異忘的臉,他的臉,呈現一種詭異的青灰色,這種顏色格外明顯。
他的眼球越發凸出,蒙著那層蜘蛛網仿佛帶著絲絲血絲,但整體還是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