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髒硯...”
剛剛出現的老人,慎二一眼便認出他是誰,臉上震驚和恐懼盡顯無餘。
無視慎二的害怕,麻倉葉打量著眼前的髒硯,薄弱的身板,感覺隨便一下就能將將其放倒,但現場卻沒有人有這樣的想法。如同枯木的手,緊緊的握住拐杖,深邃的眼眶,是渾濁而又邪惡的雙眸,僅僅是望著,都能夠感受到對方散發出來的惡意。
麻倉葉看著髒硯那炙熱的眼神,明白他的目的,嘴角揚起一道不屑的嘲笑,“我很快就不再是我?真是會說大話呢。”
髒硯睥睨的掃過在場所有人,最後將目光定在麻倉葉的身上,桀桀的奸笑聲從他的嘴巴發出,“你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嗎?”
所有人聽到他的話後,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的他們紛紛蹙著眉頭。
隻有麻倉葉輕輕搖頭道,“我知道我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你的對手。”
既然是朱裏利用聖杯讓自己複活,那麼自然而然的她也來到這個世界,但髒硯出現至今,她還沒有要現身的意思。讓麻倉葉肯定朱裏已經被打敗,或者是因為某種原因而無法出現。
但他的猜測更傾向前者,如果朱裏隻是想要鍛煉麗莎和伊芙,那麼他們一早就已經知道髒硯的存在或者已經將他討伐了,而不是任由他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我還以為你會找那個小丫頭求救呢?”髒硯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後傳出更加歡快的笑聲,對於麻倉葉的審時度勢毫不吝嗇的誇獎道,“你完全不像是一個新人呢。”
“朱裏被打敗了?”
明白髒硯口中的小丫頭指的是朱裏,麗莎和伊芙神色驚慌的看著他。
朱裏不僅僅是她們的前輩,也是負責教育她們兩人關於穿越者的事情和知識的老師,她雖然不像智代、雪羽她們強大,但實力也是不容小噓,現在卻居然被眼前的髒硯打敗,這讓她們兩人頓時無法接受。
“放心吧,她還沒死。”髒硯無視她們兩人的神情,桀桀的奸笑聲再出傳遍整個柳洞寺,“隻不過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問題呢。”
“我對她能不能活下來不感興趣,我隻是想要知道。以前我也參加過聖杯戰爭,那個時候你為什麼不動手呢?而是要選擇現在才動手?”
不是有聖杯壓製嗎?
王越聽到麻倉葉的問題,腦海裏滿是疑惑,不明白清楚聖杯戰爭規矩的他會明知故問。
難道...玄叔是在拖延時間?
明明知道還要故意在問,讓他明白猜測麻倉葉的目的。
“阿葉!”對於麻倉葉對朱裏沒有任何關心的語氣,麗莎氣憤的瞪著他。
“對她有點信心,要是這麼容易死,她早就死了。”無視麗莎的憤怒,麻倉葉隨口說道。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我們眼前要著重的是這家夥。”
“.......”
就在麗莎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麻倉葉扭頭看著她。從他眼眸中看出難以掩飾的慍怒,明白他隻是嘴上說不關心,但滿胸腔的怒火已經快要臨近到爆發,明白他需要時間準備的麗莎便不再語言。
“他們在說些什麼?”遠阪凜她們完全聽不懂他們的對話,於是悄悄的拉扯著禦阪的衣服,想要讓她告知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
在禦阪想著要如何解釋時,麻倉葉開口說道,“伊芙,把無關人士送離這裏。”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遠阪凜、慎二、伊莉雅、人造人、上村佑的腳底下突然出現一個黑洞,隨後他們便消失不見。
“你是想拖延時間嗎?”髒硯看著麻倉葉,將他的目的說出。
“對啊。我就是想要拖延時間。”
“還真是坦誠呢。”
本想要看看麻倉葉被自己識破後的反應,是拚死否認還是驚慌失措,啞口無言,但沒有想到他竟然坦言相城,沒有任何考慮的直接點頭承認,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搖頭苦笑道。
“怎麼?你在害怕?”
麵對他那副無奈的表情,麻倉葉絲毫沒有給予任何情麵的嘲笑道。
對於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信心,髒硯在聽到麻倉葉嘲笑之語後,不屑的哈哈大笑,隨後用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在地麵,發出沉重的聲響。
“聖杯....”
“聖杯會壓製輪回者、穿越者,但它絕不會壓製普通人。”髒硯的話剛剛開口,明白他想要說什麼的麻倉葉打斷道,並凝視著他那深邃的雙眸,“別跟我說是聖杯的緣故,你當時要對付我應該是易如反掌才對。”
就在所有人都在疑惑著麻倉葉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時,他無視髒硯那如同太陽西落的天際,越發昏暗的臉色繼續說道,“你們的神明是世界,亦或者是和我一樣擁有根源的穿越者,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