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邪虎為幡禦百鬼(2 / 2)

再測試護身法器,錢晨祭起天羅傘,用黑煞幡消磨傘上垂落的寶光,不過十幾個呼吸,錢晨就已經力盡了。暗道:“若是手持黑煞幡的我,去攻殺天羅傘護身的我,不用一刻時間,天羅傘靈光未破,但我肯定已經內力不濟,被人輕鬆弄死了。”

“這鬥法之道,時機把握,先手後手也很重要啊!”

錢晨又尋了幾個山中野豬,花鹿等野獸,試驗了一下龍雀環收拿活物,七煞幡勾動七情的妙用,龍雀環收入活物之後,禁法空間瞬間就會將其禁製鎮壓,毫無反抗活動之力,也就是若是有人被龍雀環所拿,絕不會像猴子被收入淨瓶葫蘆那樣,還能拔下救命毫毛。

而是如鎮元大仙的修理乾坤一般,甚至連意識都難以清醒。

錢晨實驗七煞幡時,勾動那小鹿野豬的七情迷神,卻見那兩隻小獸幾乎被活活嚇死,這才忙收了法器,帶著歉意的安撫了兩獸,送予兩粒益氣丹放走。

“這七情陰魔幾乎無法試演……除非用活人……要不,用我自己試一下?”錢晨作死之心蠢蠢欲動,稍稍一想,便拿出七煞幡勾動一點七情,結果……錢晨一臉淡然,搖頭道:“毫無反應啊!”

他漸漸加大力度,開始有點躁動,到了最強之時似乎要挑起錢晨種種回憶,但隻要錢晨微微動念收束心神,這點躁動就瞬間冰雪消融。

“廢物!”錢晨冷笑:“連讓我回憶井空姐姐的本事都沒有!”

七煞幡也是沒個靈識的,不然聽了這話必然好生委屈……錢晨知道估計是太上道塵珠發揮了作用,他的本我靈識,還是維係在太上道塵珠上。或者說這珠子才是他的本體,而這具身體,隻是他奪舍的第二元神化身罷了。

當然,失去這具身體,他又要回到六十年動一念的尷尬境地中。

比死還難過……

試問哪家的左道法器,能迷惑得了太上道祖親傳的靈寶,若是那麼牛逼,咋不去應聘魔道至寶?

錢晨將法器試演熟練後,尋著一個幹淨的地方,從乾坤袋裏拿出蒲團,放出天羅傘護身,打坐修煉了兩個時辰,待到天色將黑,便要起身起來。

臨走前錢晨看著狐墳的方向暗道:“要不去狐狸窩裏做做客?我還沒進去過狐狸窩呢。”

但仔細想想:“算了天色不早了。我若上門那老狐定要留我吃飯,我可不想在墳頭裏麵吃飯,這簡直是墳頭蹦迪之後,第二對墓主人不敬的做法了。還是哪天有時間再來拜訪吧!”

他正要尋了路徑,離開祖蔭山,卻靈覺突然一動,若有所覺的回頭。少頃,才有黑氣如柱,從那狐狸墳方向升起,衝霄數丈。錢晨感慨道:“我修煉法術都要壓低聲音,不敢搞出太大動靜。這黑氣邪祟深深,看著就不像好人,居然也敢如此大張旗鼓。”

錢晨不是個冷漠之人,這老狐狸一家雖然無親無故,但到底也是認識的狐。

而且老狐一家苟且在墳山上,除了占了某個倒黴王公的祖墳,平素也沒有什麼惡跡,這黑氣邪祟森森,錢晨雖然也不歧視旁門左道的法器,他自己法寶囊裏就有幾件呢!但總也不是好人的居多……遇著這樣的情況,總是要管上一管。

若是真的遇上毀錢晨三觀的惡人邪徒,他正愁沒人檢驗一下手中法器的真正威力呢。

輪回之地的任務,想來也不是什麼幫老奶奶過馬路這樣的良善,總是要出生入死的,修道又不是為了逃避,錢晨修行就是為了逍遙自在,快意恩仇。當即打起天羅傘在頭上,捏了一張匿息符,悄悄往狐墳那邊潛去……

人還未到,錢晨就聽見一個陰沉沉的聲音道:“你們這窩狐狸,居然也有這等靈丹,倒是難得。貧道找個時機服下靈丹,說不得能突破眼下的這道關卡,道行大進。這等喜事,當然要拿你們這幾隻雜毛狐狸血祭我百鬼邪虎幡了!”

老狐痛心道:“你答應過我,獻出上寶物就放過我們一家……如此食言……我跟你拚了!”

“笑話,我本來就要拿你們煉法……殺了你們,你們的東西,自然就是我的東西。拿我自家的東西換你們幾條狐命,這算什麼?狐狸的魂魄,本就最容易煉製成陰鬼的幾種生魂之一,狐鬼又被我這邪虎主魂所克,狐假虎威,有你們幾個狐鬼為倀,想來我寶幡威力又能增加幾分。”

“我要湊齊百狐,尋了許久,加上你一家還湊不夠數呢!”

錢晨聽老狐還有些中氣,也就並未輕舉妄動,他隱身在墳頭不遠的柏樹後麵,探頭去看,見到一位半僧半俗打扮的頭陀,手持一杆妖幡。那幡杆是一條彎曲的脊椎,頂上是一個虎頭骷髏,垂落下來的幡麵上也有虎紋。

那頭陀鼓動長幡,幡麵上冒出許多黑氣纏身,尖嘴露牙的狐狸,渾身燃著綠色的鬼火,裹在黑氣之中,三五成群的從狐墳的幾個洞口往裏麵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