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旭不禁失笑道:“傻女人,幹嘛非要死呢!再說了,幹這種事能幹死人嗎?”
劉美支癡迷的道:“我真的就想這樣死,你想想辦法,弄死我吧!我不會怪你的,就讓我在最快樂的時候死去,下輩子我一定要做你的老婆,與你相守一生一世。”
李成旭心裏不免有些酸楚,但是他無法改變她是別人的老婆的事實,歎息道:“別傻了,我也沒有那麼狠心,雖然這輩子,我不能娶你做老婆,但是,我也希望你好好地活著,幸福地活著。”
劉美支起身看著他,甜甜的笑道:“你真的舍不得我死啊!那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李成旭避開她含情的目光,道:“我現在不敢談那個字,我承擔不起,好了,天不早了,趕緊回去吧!”說著,起身穿好褲子。
“逃避,我看你能逃多久。”劉美支說著起身,拍打去屁股上的土,穿好褲子。拿起那件心愛的內內褲,隨他走出玉米地。
二人騎上自行車,繼續往回走。
在劉美支的家門口附近,李成旭停住自行車。
劉美支見左右無人,輕輕地道:“晚上,我還去村東頭的小山包等你。”說完不待他說話,跳下自行車跑回家門。
李成旭望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騎車回家。
劉美支手裏拿著那件內褲,滿臉是笑的走進房門。
馬大山正在氣堵著脖子,滿臉通紅的等著她,見她進門立刻喝罵道:“臭娘們兒,你去哪浪去了,啥時候了還不做飯。”
劉美支看了看他,冷冷的一笑,道:“打麻將又輸錢了吧!這副德行。”
“我輸錢怎麼了,老子有錢,你他媽的少嘚瑟。”啪!馬大山說著,便狠狠地打了她一個耳光。
“你個沒種貨,除了打老婆你還能幹什麼?老娘偏不給你做那兔子食,你愛你媽去哪吃去哪吃去。”劉美支哭著罵道。
馬大山大怒,道了句“你媽,你還反了天了你。”撲上前便將她按倒在地,劈裏啪啦,沒頭沒臉的一頓大巴掌。
劉美支把那件內褲緊緊地抱在懷前,任憑他凶狠的抽打,一張漂亮的臉頰,很快變成豬頭一樣腫大,鮮血不斷湧出口鼻。馬大山還不肯停手,把她當沙包一樣打。
“你個王八犢子,這是又怎麼了?”馬大山的父親馬奎突然進門,一腳將兒子踹翻在地,道:“你想打死她嗎?”說著,忙扶起劉美支,很是心疼的道:“美支啊!你沒事吧!美支……”
劉美支已處於半昏迷狀態,但是她是還掙紮著道:“爸,你不要管我,讓他打死我吧!馬大山有種你就打死我,打死我……”放聲痛哭。
馬大山絲毫不可憐她,起身道了句:“你死了更好,老子再找好的。”說著摔門而去。
馬奎忙道:“美支啊!快起來,上炕去,把鼻子眼兒堵住。”說著扶她站起,她手裏依舊緊緊地拿住那件內褲,坐在炕上,任憑鼻血直流,隻是哭著不予理會。
馬奎忙從一旁拿起一卷衛生紙,遞給她,道:“快堵上,一會兒流血流暈了。”
劉美支止住哭聲,將那內褲放在炕上,接過衛生紙,撕扯下一塊兒,先擦了擦鼻子和嘴上的血,又團了兩團,堵住兩個鼻孔,道:“爸,我沒事了,你不用管我了。”說罷,拿起那內褲,往炕裏挪了挪,側身躺在炕上,抱在懷前。
馬奎看了看她,道:“你等著,爸去找那個王八犢子,給你出氣。”語畢,長歎一聲,出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