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中 五鳳(1 / 3)

吃過飯,陳素靜又要寫信投稿,李曼兒笑道:“你當真要投稿?”陳素靜道:“怎麼不投?他當年笑話我是巴狗鼻子,到現在我還記得那。中不中先不說,我非死氣鄭無經不可。”李曼兒笑道:“既然如此,我再給你補一首,索興罵個痛快。”提筆寫道:

建安才子號無經,吟山吟水吟詩經。

妙手從未偶得之,佳句一向不垂青。

風中樹起一杆旗,自稱本是文曲星。

山中群猴聽了笑,星星原來是猩猩。

陳素靜道:“罵得好,十二分的過癮。”說著將稿寫好了,同李曼兒到街上寄了出去。二人也就此分手,各回家去。

方小凡下午回去,又看了一陣,睡了一覺醒來,見錢由基坐在沙發上。錢由基見方小凡醒來,問道:“兄弟,起來吃飯了。”方小凡起來,見酒菜俱備,洗把臉,二人對飲起來。錢由基道:“看過了嗎?”方小凡笑道:“我還當是什麼,就這種片子,不知看過多少回了。”錢由基道:“你看過也好,沒看過也好。這電影裏是叫人看的,可不是叫跟著著學的。弟妹對你就是感情再好,你要叫她品蕭弄玉,效龍陽之舉,她也是不肯的。”方小凡笑道:“嫂子肯不肯?”錢由基笑道:“我們兄弟說話隨便,我也不怕你笑話。你嫂子這人,說起來相貌一般,又沒個正經工作,外頭還有點不幹不淨。我之所以喜她,就是因為她床上功夫了得。這電影裏有的,你嫂子都做得上來,而且有過之無不及。”

方小凡笑道:“錢哥好福氣。我回頭也叫你弟妹多看看,學一學。”錢由基道:“弟妹年青,雖知其事,未知其味,必不肯相就。”方小凡笑道:“錢哥豈不聞女子在家從父,出家從夫。你弟妹凡事好學,這種事也不在話下。”又問錢由基道:“錢哥準備什麼時候結婚?”錢由基笑道:“我還沒想過要結婚那。再等等吧。”方小凡笑道:“錢哥是不是等著把天下的館子都吃遍了再結婚那?”錢由基笑道:“這事說起來就象吃飯一樣,而且吃了這頓,還想著下頓,進了這個館子,還想再進別的館子嚐嚐滋味,慢慢就有了癮了。結了婚,就要雙方都對得起,再找女人就是道德問題了。趁現在沒人管沒人問,先樂夠了再說吧。”方小凡道:“錢哥說的有理,前一陣子我還把望著年底結婚那。這還沒結婚,倒先叫她管起來了。婚期無限,叫她也等等吧。”

錢由基笑道:“兄弟別說傻話,你跟哥我的情況不一樣。俗話說:要劫劫皇納,要奸奸娘娘。弟妹這麼漂亮個美人,有一個也就夠了。再說,你們遲遲定不下來,要慎防夜長夢多,弟妹移情別戀。”方小凡聽了,笑道:“錢哥怎麼知道我們沒定下來那?”錢由基道:“大凡女孩子,初戀時象個公主,清高自許,旁若無人。若有了那事,轉眼就成了小貓了,又要人嬌又要人疼。我和弟妹雖說不過見了一、兩麵,看的眼神,就知你們彼此還守身如玉那。”方小凡道:“錢哥不知,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錢由基笑道:“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你又是那種隨便的男孩子?哥我教你一招,你隻要先將那事辦了,相處依舊,閉口隻不得結婚一事。我敢說,用不了兩年,你嫂子的本事不用教她也會了。”方小凡道:“錢哥這是高招。隻是她那性子不同別的女孩子,她同意的,你怎麼都行,她還樂得奉陪。她要不同意的,說翻臉就翻臉,絲豪沒有商量的餘地。”

錢由基笑道:“那個女孩子不是這樣?我說兩個故事給你聽,說有一個和尚,在江南遇見一位姑娘,見姑娘人長的不錯,便有意勾搭。他姑娘說聲道:我不理你。轉身就走。和尚不舍,隨後跟到家中。那姑娘還是道:我不理你。又進屋去了。和尚膽大,跟進屋去抱著親個嘴。那姑娘還道:我不理你。和尚見能得手,起手摁在床上,撩起裙子來。那姑娘還道:我不理你。和尚大喜,雲雨過後。那姑娘還道:我不理你。和尚遂大笑而去。又說有個姑娘相中了一位書生,二人約著一見。二人見了麵,姑娘坐在書生懷裏,由著他摟摟抱抱,隻不與他幹那事。書生要幹時,姑娘就道:奴要嫁人,此事不可為。書生急不過,跪在地下哀求,姑娘還是不從,還是說:奴要嫁人。到最後,姑娘見書生可憐,就道:奴是要嫁的人,這件東西斷許你不得。我如今別尋一物贈你,何如?書生道:是何物?姑娘道:君可舍前而取後。書生依言,遂弄個後ting花。事後,姑娘還道:奴要嫁人。所以大凡女人都如此,心裏樂意,表麵上卻推三推四,你要再強使幾分,她也就順水推舟了。在舊時,青樓裏的妓女,來了客人還裝模樣害一陣羞呢。”方小凡聽了讚道:“錢哥見多識廣,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看書。”錢由基酒喝到盡興,方小凡又道:“人家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我卻要吃著鍋裏的看著碗裏的。不說別的了,今晚你我兄弟再到外麵吃一碗去。”錢由基道:“我也正有心耍一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