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
卻說正當危急時刻,見大沙河對岸飛奔而來一人。錢由基細一看,見來人行動如飛似跳,三縱兩縱已過了大沙河。到了近眼,細一看來人長相,錢由基不由又吃了一驚,見來人約莫三十出頭,一對圓眼,臉凹嘴凸,兩臂甚長,耷拉著到了膝蓋處。正想問話,那人卻道:“朋友莫驚,我助你二人解此困境。”
卻說此人,正是二十八宿中的觜火猴方貴,得知石正逃離出萬劫洞,欲取首功,頭一個下了界。方貴打探數天消息,並無收獲,這晚正在大沙河邊上閑逛,可巧就看見錢由基、方小凡遠遠狼狽而至,本就技癢,又有意顯能,這才越河而至。
牛千葉見方貴長相奇特,不敢大意,叫道:“這位朋友,我們兄弟與這兩個人有些過節,請早早走開,以免誤傷。”方貴道:“這兩個朋友是在下的故友,有得罪處,還看我的麵子,就此算罷了吧。”牛千葉道:“即然這樣,兄弟可就對不住了。”叫左右道:“誰上前給我拿下。”禇剛道:“牛哥,我來。”雙手戴上鐵刺,衝上來探手一拳,直奔方貴前胸打來。方貴冷冷一笑,側身讓過,滴流一轉,就到了禇剛身後。禇剛大驚,後手再一擊,方貴又磨至身後。一連三讓,禇剛再當胸一拳打來時,方貴也不閃,伸手也是一拳。方貴臂長,迅度又快,先擊中禇剛。褚剛一腳跌倒,怒氣衝衝起來又戰。範自寶見禇剛不是來人對手,也上前助戰,一前一後夾擊方貴。方貴不慌不忙,未走十合,將二人打倒在地。
牛千葉見單打不敵,就道:“兄弟,抄家夥,亂棍打死。”方貴見牛千葉人數眾多,也恐吃虧,手掌一翻,先打出一粒火球。火球正落在牛千葉腳前,登時將褲子燒著。牛千葉大驚,身上又沒帶著槍,急叫一聲,帶著眾人跑了。錢由基、方小凡見牛千葉走遠,忙起身謝方貴。方貴也不搭言,甩著兩條長臂,又過大沙河而去。
二人回到住處,脫了衣服相互驗傷。錢由基還好,未傷臉麵,傷的多在背上,方小凡則不然,臉上鼻青眼黑,嘴唇紅腫,身上的青傷遍體都是,好在都未傷筋動骨。錢由基又問道:“兄弟,你這一身傷雖說沒大事,要是弟妹問起,你怎麼說?”方小凡笑道:“她雖說聰明,無奈一物降一物,我偏經能降住她。我騙她不難,十有九次能得手。”
二人擦了傷,方小凡穿上衣服要走。錢由基道:“兄弟還去那裏?”方小凡道:“我隻有回工作室,叫她一早看見我,我說的話她才好信。”走了幾步,回頭道:“錢哥,我聽說牛千葉這人一向小氣,你當心他一早去找你索陪。”錢由基道:“兄弟不必擔心,我們鬧就鬧了,我自有退敵之計。”方小凡下了樓,叫了出租車回了工作室。
第二天一早,錢由基才到辦公室坐下,就有警察到了,為道的一個,中等身材,四十上下年紀,正是刑警大隊大隊長趙洪升。趙洪升簡單問了情況,將錢由基帶進了警察局,還問道:“和你同去的那個人是誰?”錢由基隻道:“不認識,半路上遇見的。三句說的投脾氣,就湊一塊了。”趙洪升聽了,也不再問。
方冠中得了消息,下午忙趕到警察局要人,見了趙洪升,問道:“趙隊長,不知錢由基身犯何罪?”趙洪升見是方冠中,心也虛了一半,忙笑道:“他晚上喝了酒,到人家舞廳裏滋事打架,不過是叫來一問。”方冠中原知錢由基有這毛病,卻道:“即如此,你叫牛千葉前來問話,要是錢由基的錯,我處理他。要是牛千葉的事,我就拉著他叔找趙市長評理去。”趙洪升生恐事情鬧大了,再兩下得罪,忙和解了幾句,叫人將錢由基放了。
人才剛走,牛千葉就過來道:“趙隊長,怎麼將人放了?”趙洪升道:“牛兄弟有所不知,方冠中親自來要人,又不是什麼大事,我怕他計較起來不好收場,故將人放了。”到下午,牛得貴又打來電話,說合此事,牛千葉這才暫且罷手。
方冠中知道方小凡也去了,一問傷的不重,也就罷了,又問錢由基道:“你們明知道牛千葉不好惹,何以跟他一般見識那?萬一打傷那個,牛部長那裏也不好說話。”錢由基笑道:“幹爹有所不知,我聽說那邊新來個小姐,人長的漂亮,這才叫上小凡去探探路。那知牛千葉那廝無理,這才動手打了起來。”方冠中道:“人可曾見著了?”錢由基道:“見著了,也算說得過去,有幾分胡夢蝶的模樣。”方冠中聽了歎道:“關錦萍的男人真不是個東西,前一陣子因托我辦事,倒是不問了。那知才剛剛辦成,就又盯得緊了。我擔心他和關錦萍再鬧起來,傳得滿街皆知,於前程不利。由基,你留心點,有結過婚的、三十左右的美貌女人好歹給我物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