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又再見了,錢由基送給大個黃一身西裝襯衣領帶,請了老丙、林童等人,擺了一桌上好的酒宴,盡興方散。大個黃見眾人都走了,又叫錢由基請他上夜總會,錢由基知道他的性子,隻得相陪。錢由基叫了個小姐聊會子天,大個黃卻一連睡了兩個小姐,才大呼過癮出來。錢由基讓著大個黃到自己住處,衝壺茶,二人說著話。大個黃道:“五弟,車我會開了,就是少個證,你幫我辦一個。有事時,四哥我也能給你駕駕勢捧捧場。”錢由基笑道:“這有何難,十天之內我給四哥辦出來就是。”大個黃又道:“我聽說大哥局裏剛進了好車,又是個機關,平時吃喝場多,進出又有場麵,四哥我想混進去開車。雖說都是兄弟,這禮好歹也能遮遮臉,隻是大哥現在不缺金不缺銀的,我一時想不出什麼好禮來。”錢由基笑道:“四哥眼下就有機會,幹爹那正缺一份好禮。”大個黃道:“五弟,你別寒磣四哥,太貴的我可出不起。要是磕頭叫幹爹,倒也使得來。”錢由基笑道:“四哥一分錢也不用出。俗話說窮有窮的好處,富有富的難處。幹爹雖說百事順心,卻有一樣不太滿意。他得的這位夫人,是個鄉下女人,常年在老家務農,即不中看,又不中吃,晚上少個枕邊人。雖說外頭也有了一個,隻是人家男人跟得緊,生怕萬一鬧起來於前程不利,幾次催我給他再物色一位。我雖說答應,無奈處處分不得身,至今還沒結果。”大個黃笑道:“四哥別無所長,這事卻是所長,前後不知撮合成了多少對。清河縣的王婆,見了我也要叫一聲祖師爺那。”錢由基笑道:“那王婆的本事我倒聽說過些。說她略施小計,級使阿羅漢抱住比丘尼;稍用機關,叫李天王摟定鬼子母。甜言說誘,男如封涉也生心;軟語調合,女似麻姑須亂xing。藏頭露尾,攛掇淑女害相思;送暖偷寒,調弄嫦娥偷漢子。”大個黃拍腿笑道:“這本事就是我教的。不出三天,我定給老大找個標致的黃花大姑娘當見麵禮。”錢由基道:“幹爹是個謹慎的人,他說了,這事要需符合他三個條件,否則,就是嫦娥下凡,他也不碰。”大個黃道:“那三條?”錢由基道:“一不能是大閨女,這種女人沾了手就甩不掉,不可。二那,必需是結過婚的,夫妻感情一般,方能調唆到手。第三,人要漂亮,還要沒生過孩子,這樣到手耍起來才值。”大個黃道:“這三條看似不難,湊在一起卻難。”側頭想了一陣道:“眼下倒有一個,標準的一個美人,剛結婚三年,正經人家,又沒生育,夫妻感情甚好。”錢由基笑道:“四哥別開玩笑,這種女人我也認得幾個。”大個黃正色道:“這怎麼是玩笑,我們的手段高就高在能攛掇淑女害相思,調弄嫦娥偷漢子。任它夫妻感情再好,我也攛掇著叫他們離了。說好了,明天上午我們就去,若你看著滿意,這禮就備定了,全包在我身上。”錢由基正想推卸擔子,正中下懷,一口應下。
第二天二人一早起來,街上吃了早點。錢由基到辦公室去了一時回來,問道:“四哥,現在去不去?”大個黃道:“怎麼不去。到了西城文長街,你就見著了。”錢由基開著車,進了西城區,行了一程,來到文長街,指著舊居民區道:“這裏要重建,明年打春開工,有眼的,不失是個發財的機會。”大個黃道:“何為財路?”錢由基笑道:“破塊爛瓦,多蓋幾層,辦個房產證,一拆一遷,就是好幾十萬。”大個黃喜道:“謝兄弟吉言,我想著就是。”找個地方,錢由基將車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