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
且說關錦萍回到辦公室,見了方冠中,少不了一五一十把話學了,方冠中聽了也不言語。到了晚上,叫了錢由基過來。錢由基見方冠中悶悶不樂,問道:“幹爹,何事?”方冠中把關錦萍的話說了,又道:“照常理,就這點東西,穆豔如但要,李有才必給,斷沒有發怒的理由,想是動了他的隱私,才會如此。還是你說的對,這李有才確實可疑,隻是有一點想不通,二弟怎麼會和這個李有才有牽扯?”錢由基道:“幹爹有所不知,二哥雖笨,常有驚人之舉,不好輕下結論。”方冠中道:“這個李有才若真是二弟,不會改了老習慣,我再叫關錦萍探一探。即使他變了過來,也是一人倆腦,不會不記得以前的事。再試幾次,才能知道個大概。”
方冠中又將關錦萍叫來,委婉說了。關錦萍沒兩天,回來就學給方冠中道:“我打問了,說是脾氣還是那樣,也變了不少。這第一件,學會賭了。以前就是愛酒,從不說賭,現在好了,那天不擺兩場不能算罷。第二件,回家勤了。以往一月不回家一次,現在好了,有空就家去。第三件,就是能熬夜。以往天一黑就睡,現在,打一夜的牌,坐沙發上打個盹就行。”方冠中聽了心道:“果真是了。”到晚上又叫了錢由基來道:“看來我們猜的不錯,這李有才的三個新毛病,正應在二弟身上,必和二弟有關係。”錢由基道:“即如此,二哥不認得幹爹倒也說得過去,為何連我也不肯認那?”方冠中道:“隻怕另有其因,或者幹脆貪戀人間富貴,不願相認。”錢由基心中迫切,挺胸道:“幹爹,我素日待二哥不薄,我去見他,叫他出來與我們相認。”方冠中苦笑一聲道:“我也了解他,貧賤之時,丟下老臉來四處求人,得意之時,冷起老臉不認人。他不認,我們更不能相認,否則必引出大禍來。”錢由基忙道:“幹爹,這可怎麼辦?”方冠中道:“我親自出麵,再從旁勸他一勸。”
且說李有才,一肚子驚怕恨氣,悶悶不樂,回到家中,暗道:“我隻管厚起臉皮來不認,他們能把我怎麼樣?要是我再上一階,將來見了,更不敢將我如何了。”回到家,見黃婉玲、李曼兒正看著電視說笑,就湊上前笑道:“看得那一部?”李曼兒道:“爸爸,這是有關企業的片子,正是拍給您看的。”李有才笑道:“大凡電影,總是給那些沒體會的人看的,有了體會,再看,就是瞎編,我不看。”李曼兒道:“看看吧,三人行,必有我師嘛。”李有才道:“不看。我剛學會的橋牌,打幾把怎樣?”李曼兒笑道:“好呀,我也好長時間沒打了。”黃婉玲見李曼兒興致甚好,心中高興,也道:“我叫你王阿姨來。”打電話約了王秀娟。
王秀娟丈夫去了國外,女兒在省裏,獨身一人,見有牌場忙到了。四個人打了一會,李有才老是出錯牌,輸的黃婉玲老大不高興,起身道:“我打的乏了,我請你們出去喝咖啡。”李曼兒道:“我困了,我就不去了。”李有才也道:“我還沒過癮,再出去玩幾把。”說著去了。王秀絹又說會子話才去。稍時,李有才去而複回,黃婉玲問他道:“你怎麼又回來了?”李有才道:“夫人,要不要我明天一早再去催一催?”黃婉玲道:“就這不長進的毛病,一但想要,就急猴猴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你隻管等著,不出三天,崔永年必到。”李有才這才不說話了,又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有才到了辦公室,一眼先看見穆豔如。穆豔如卻不理他,掉頭走了。李有才聽了各部門的彙報,閑著無事,就擺弄著撲克牌。這時,崔永年就驅車到了,進門笑道:“李總,你這日子好不得意,神仙不換那。”李有才丟了手中的牌笑道:“崔秘書長是來聽彙報,還是宣聖旨。”崔永年笑道:“都不是,是來看看老兄,取取經,學學經驗。”李有才讓到會議室,叫人上了茶笑道:“你們當官老爺的,一不愁吃餉,二不愁吃糧,誰還想著當和尚取經那。”崔永年笑道:“可不能這麼說。你瞧老兄你,越來越富態,再看看我,是越來越清瘦,還不都是為了四處取經愁的。”李有才笑道:“你一宣聖旨,那處敢抗旨,還不是人到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