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鄭無經又獻殷勤,又知黃婉玲吃上講究,在家裏每餐六個菜是不能少了,一般酒店從不沾筷子,就笑道:“黃阿姨,我請您嚐嚐日本料理。要說也不稀罕,隻是全省算下來,也就這一家正宗,不單老板是日本人,服務小姐也是日本那邊過來的,特別幹淨衛生。”黃婉玲笑道:“是嘛。”鄭無經笑道:“俗話說,民以食為天,適口者珍,貴不貴的不算什麼理由。再者,我也是趙老板的欽差,這點費用總是有的。”黃婉玲也不推辭,四個人到了風車屋,點了菜,上了青酒,說會子話。
一時說到書畫上,黃婉玲笑道:“其實我也不懂什麼書畫,談不上欣賞。要說到收藏,你想想,一個畫家再大的名氣,就順手這麼幾筆,就抵一個人勞動一輩子的,這能有什麼道理。我買這些書畫,不過是求個名罷了。”鄭無經奉和道:“黃阿姨分析的是,就算一個小時一千塊的工資,這一幅畫又能值多少錢。白石老人的畫當年都用牛車拉。可見這些都是抄作的結果。”黃婉玲笑道:“趙市長平時也愛畫幾筆,我家裏還有幾幅那。”鄭無經笑道:“趙老板也就是閑著畫幾筆,看幾眼,要說收藏,他那就有這麼多錢。”黃婉玲笑道:“人說紅粉送佳人,寶劍酬知己,這書畫自然也要找知音。趙市長愛鬆,就將這雲鬆圖轉交趙市長吧。”鄭無經道:“阿姨,別的好說,這事我可不敢。”黃婉玲笑道:“我還是一句老話,我無非是要個名罷了,這畫放在那裏還不都一樣。我拿了趙市長幾幅畫不也沒給錢嘛。”鄭無經聽了這才收了,便要去結帳。黃婉玲笑道:“你請阿姨吃飯,還能教你付錢。你有這個心也就是了。”叫跟來的遠房侄子道:“你去把帳結了。”
出了門,鄭無經又讓著去看展覽。黃婉玲笑道:“時間不早了,小曼一個人在家那,不便耽誤。”鄭無經則道:“等到市裏展出時,黃阿姨不要忘了叫了李姑娘一起去看展覽。我和她有好幾年沒見了那。”黃婉玲應下了,鄭無經這才送了好遠才回。這時,一個同事湊上來問道:“這就是你早思慕想的小師妹?”鄭無經笑道:“這是小師妹的媽。”那人笑道:“就衝這麼個丈母娘,也值了。”鄭無經道:“等明天結束了,再請一次,將紀念品發了,你們就往回趕。我有點事,先回去。”一時將事請安排了,也往回趕。
卻說崔永年事情辦得順利,這一晚回到家中,見新夫人吳若雪準備了一桌菜,見沒有酒,笑道:“夫人,何故酒肉分家?”吳若雪道:“這一桌菜是為你又渡過一難準備的。酒,我倒是有,卻不給你喝,是罰你不將我的事放在心上。”原來,自吳若雪和崔永年結婚後,婚假過後卻不上班。崔永年問時,就道:“報社本就是話多事煩之地,我再去了,還不是人家的笑柄。”崔永年笑道:“這有何難,夫人愛去那我去辦就是。”吳若雪道:“我能有什麼好地方。”崔永年就物色幾個地方讓吳若雪選,吳若雪卻都不滿意,這事就拖了下來。崔永年笑道:“夫人怪得是,這樣,你沒事就四處走走,那裏合適我們就去那裏好不好?”吳若雪這才拿了酒出來,二人對飲幾杯。吳若雪笑道:“什麼時候再為你準備慶功宴?”崔永年歎一聲道:“我有個不詳之感,這位子我坐不了了。”吳若雪道:“這話從何說起?”欲知崔永年因何長歎,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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