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才與胡夢蝶認識也有幾百年了,彼此都知道心性,見胡夢蝶不理,拿出手機來,隨便撥了個號道:“我是巨業的老總李有才。”邊說邊看胡夢蝶。胡夢蝶還有個聽不見的,心裏早有了主意,轉身過去笑道:“我剛才在地上拾了一樣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這位先生的那?”李有才伸頭道:“你拾得是什麼?”胡夢蝶拿出幾張錢來笑道:“是錢。”李有才故意道:“唉啊啊,這可叫我如何報答你那?”胡夢蝶笑道:“這點小事,還談什麼謝不謝的那。萬一你急用,豈不是誤了大事。”李有才道:“就是呀。這樣吧,這些錢我先收著,你給我留個電話,我明天拿出二千塊錢謝你。”胡夢蝶低頭含笑道:“難道我的錢比你的錢值錢不成?”李有才道:“你有所不知。該用錢的時候,錢才叫錢,不該用錢的時候,錢就是個狗屎。”才想說下去,穆豔如也到了,忙要了胡夢蝶的電話,急急忙忙去了。
胡夢蝶自以為意外遇寶,那知李有才因有事,兩天沒來電話,想打電話時,號碼又丟了。胡夢蝶每天悶悶不樂,回到家中,也無精打彩。這天晚上,陪著林果應酬了一桌客人,想叫林果給她換手機,林果隻推錢緊,一拖再拖。晚上回來,才上了樓,見錢由基正等在門外,問道:“你還來幹什麼?”錢由基道:“說幾句話就走。”胡夢蝶開了門,錢由基跟進屋裏,坐下先找啤酒。胡夢蝶道:“我吃鹹菜的錢都沒有了,那來的啤酒。”錢由基笑道:“你早說,我就給你拉一車來了。自從上次勞你幫忙,一直想謝你那。”胡夢蝶道:“她和方小凡散了,也不是我的罪,也不是我的功,你不必謝我。”錢由基笑道:“不論誰的功,誰的罪,如今我好歹有機會了。”胡夢蝶哼道:“是不是有求與我?”錢由基笑道:“是有件大禮相送。”胡夢蝶道:“你的禮我不敢收。”錢由基站起來搓手道:“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我不信你會不動心?你要是真不收,我可轉送別人了。”
胡夢蝶道:“你還有臉說,我好端端一個大款讓你白白趕跑了。趕走了人家,你倒上套?你又賴著不肯?害的老娘處處錢上犯難。”錢由基道:“他不是大款,我也不是大款,真大款怕你沒見過。真大款出手百萬,張口千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官見了官怕,民見了民愁,這才是真大款。”胡夢蝶笑道:“你說的隻怕是書上的吧。”錢由基正色道:“此人就在你我不遠處,怎麼說是書上的。”胡夢蝶忙問道:“你說說,是那個,叫什麼?”錢由基才道:“我說的這個,要遠不遠,要近不近,巨業集團的老總,人稱李龍王,出手又大方,可謂本地第一大款。”胡夢蝶笑道:“他倒聽說過,隻是人家美女成群,眼裏那會瞧上我。”錢由基笑道:“沒領教過你的本事,喜不喜在他。領教過你的本事,不愁他不喜你。說不定,把你當個天上的月亮捧著那。你若能搭上他,一個月撐死也就睡上一、二回,吹吹忱邊風,巨業的家,你還不三分天下有其一。”
胡夢蝶笑道:“原隻當你搞房地產,現在才知道,你還嫌做個皮條客。”錢由基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你知道普天之下有多少拉皮條的嗎?介紹女人,介紹生意,介紹官職,說白了,不都一樣嗎?反正是中間取利。”胡夢蝶想了想,又道:“那廝我也不是沒見過,長的不能再醜了,你叫我舍著身子去陪他,說個心裏話,本姑娘還有些不樂意那。”錢由基道:“你別在真人麵前充真佛了,咱隻管看錢,那還看他。”胡夢蝶聞聽,打了錢由基一巴掌,都笑起來。
錢由基又道:“周五有個酒會,幹爹帶你進去,機會就看你的了。你若能把他勾搭上,還有個天大的秘密等著你去揭開那。”將事情一說,胡夢蝶意外,笑道:“要叫我出手,先叫我聲丈母娘聽聽?”錢由基果真就叫了聲丈母娘,胡夢蝶笑道:“小丈母娘叫你睡過了,老丈母娘你也想睡了不成?”錢由基道:“我不給你胡鬧了,我先走了,周五我來接你。”說著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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