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柳樹村裏,白撼嶽的傷漸好了,因錢由基不常到,大個黃就跑得勤了,招呼著高大貴幾個每天好生招待著。那奎木狼李雄生性好動,這晚拉著箕水豹楊真道:“二哥這陣子管得緊,越來越悶。我們出去走走,找找樂子。”楊真也是好動之人,連聲讚好。大個黃正中下懷,開了車,悄悄帶著二人出了村,到市內喝酒玩樂。不出幾個晚上,大個黃手緊,再花錢時就不免撓頭,就笑道:“兩位大哥雖有雅興,隻不過我本錢少,再應酬不來了。我打個電話,叫錢兄弟不論再忙,先送些錢來。”李雄道:“掙錢這點本事要是沒有,說出去豈不叫人笑話。你且說說,這錢那地方最多。”大個黃笑道:“要說錢多,銀行裏最多,我們總不能搶銀行去。”楊真卻笑道:“你看前麵那二人象不象有錢人?”
大個黃見前麵走著一男一女。那男的梳個油頭,摟著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正是侯成,就道:“照我看,這等人身上錢帶不多,幾千塊錢卻是有的。”楊真道:“那好,你們二人且去江邊沒人的橋頭等我,看我取他的包。”楊真下了車,見天黑人靜,行人稀少,走上幾步,將侯成挎在腰裏的包一手搶去就走。
侯成本好示富,才搭上個女的,身上帶著七、八千塊,見有人搶,一麵叫,一邊丟了那女人就追。一街兩邊有幾個納涼的,都起身來看,並無一個去追。侯成邊罵邊追,楊真卻是走走停停,有意戲弄侯成取樂。侯成見追不動了,也不罵了,招手叫個出租車再追。那楊真本來善跑,行動起來快如飛電,越車過人,毫不費力。侯成追得快,他也跑得快。侯成追到江邊,跟著上了行人橋,見有一人立在橋上,等到了跟前,下了車忙道:“老兄,快幫我追前麵搶包的賊。追回來我有重賞。”
那人正是李雄,笑一聲道:“追的好。”一把揪住前襟,提起來拎住雙腳,倒栽蔥丟到江裏喂了魚。出租車司機見了,倒車就走,大個黃喊道:“別叫走了人,驚動了警察。”楊真撤天大步飛奔過去,追上來跳到車頂,現出鋼爪,將車門伸手扯掉,反手拎出司機扔出三丈多遠。那司機一頭撞到牆上,登時腦漿迸裂而亡。汽車也將一家鐵門撞的歪倒半邊。大個黃拍手讚道:“兩位大哥真好本事。”楊真笑道:“不過練練手罷了,回去不可叫二哥知道。”大個黃點點頭,說說笑笑開車回去。
回到柳樹村,進了門,大個黃見又多了一個麵目猙獰之人。白撼嶽道:“這是鄭兄弟,剛才到的。”李雄道:“鄭兄所練之功可是大功告成了?”女士蝠宋元道:“大功要成還需時日,對付石怪足夠了。”李雄道:“且叫我們兄弟觀賞一番。”眾人出了門,到了院子裏,宋元道:“楊真兄弟取隻雞來。”楊真出去不長,拎回一隻雞來。宋元一縱身上了房,就地打個呼哨。不多時,從正西飛來十多隻蝙蝠,個個有巴掌大小,生的個個鋼牙利爪、麵目猙獰。宋元下了房,一手接過雞,一手用個鋼釘將雞紮個血窟窿丟在地上。那十隻蝙蝠便蜂擁而上,先將血吸盡,猶還不足,又將肉吃個幹淨,不上一刻鍾,就隻剩下幾根白骨了。大個黃、高大貴幾個看得戰戰驚驚。白撼嶽大笑道:“好。但有機會,務必將那石怪一擊斃命。我們兄弟也好早日回家。”眾人說笑自回房內休息。
大個黃雖是心驚,卻更是壯了膽,次晚又請著楊真、李雄,叫上宋元到市內喝酒取樂。喝到興處,大個黃又叫了幾位小姐陪著。李雄托托這個的腮,看看那個的臉道:“這幾個長的象夜叉的妹子,再換幾個來。”大個黃道:“這幾個在這裏是最好的了。不然,就到六朝大酒店再喝幾杯酒去,聽說那兒才來了幾個,都有幾分模樣。”那三人稱好。到了地方,老丙迎出來,安排了酒席。李雄卻非要帝王廳裏喝酒去,老丙笑道:“今晚來的客人不同尋常,趙公子和吳公子都在裏麵那。李哥且一讓,單間裏一樣有好酒好菜。”李雄道:“什麼趙公子、吳公子的,爺爺們來了就要讓。”邊說邊大搖大擺上了樓,上了樓也不敲門,推門就進。
裏麵卻是一家公司因債務案子,想請著趙百川吃飯,又恐不好說話,又請了吳應輝做陪。眾人正喝酒間,見推門進來一人,生的狼背細腰,吊著對三角狼眼。吳應輝少不了擺出少爺的架子,喝道:“眼睛長腦袋後麵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李雄身居天宮二十八宿,生性傲慢慣了,聽了此言,勃然大怒,一腳將個桌子踢飛,一桌酒菜盡潑了吳應輝幾個一身。眾人見了,齊上前來圍李雄。李雄卻是幾拳幾掌,打的個個東倒西歪,又將迎麵過來的吳應輝一腳踢出多遠,倒撞在柱子上,撞破了額頭,頓時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