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中 劫色(1 / 2)

卻說楊真、李道通二人進了城,將帽沿壓的低低的,先在藝術中心外轉了兩圈。到晚上,在街口吃了飯,婁金狗張雄也到了,問二人道:“王小蘭可曾出來?”楊真道:“沒見出來,不知還在不在。”張雄道:“我進去一探。”起身走到無人處,將身子一晃,顯了元身。那張雄人雖生的醜,化成的小狗卻是不賴,但見方臉平嘴,四隻黑蹄,一身毛發如雪似錦。這隻小狗搖搖尾巴,進了大門,裏頭轉了一轉,又出門將尾巴搖了兩搖,向北去了。李道通道:“還在,我們二人再等一時。”

張雄在裏頭雖也見有人練聲,卻不是王小蘭。王小蘭因趙雅蘭得了病,又練的身神疲憊,有意歇一天,起身去探趙雅蘭了。謝月嬌見都閑下來,正有興致試唱,早晚把住話簡,直唱到晚上還不肯罷手。到近午夜,趙百川打來電話來催,這才衝個澡,披著長發,拎包出了大門。謝月嬌身量和王小蘭差不多,一向又以身材為榮,穿著打扮甚是注意。楊真二人見她出來,那就認得準,誤以為是王小蘭了。

李道通道:“我伏在車下,沒人見最好,有人見我擋住,你帶了人往西去就是。”說了,悄悄顯了原身伏於車下。楊真則躲到一旁,等謝月嬌來開車門,楊真縱身撲到謝月嬌身後,照定後頸輕輕一掌,將謝月嬌打暈過去。楊真倒提雙腿,將謝月嬌丟到麻袋裏,往身後一背,大步流星,飛一般往北去了。李道通見無人,也悄悄後撤,也往西去了。

等謝月嬌醒來,見自己在個山洞裏,昏暗無光,眼前又立著個大漢,心裏害怕,忙道:“你們劫我幹什麼,我們一無冤二無仇的。”楊真道:“你不用害怕,我們不傷你性命,你隻在這裏呆好了別動就可。否則,你性命難保。”謝月嬌聽了隻好連連點頭答應。楊真出了洞,見李道通也到了。李道通就地喚出兩條三米多長的土蛇來,爬進洞去守住洞口。一會奎木狼李雄也到了,也就地叫出兩匹野狼來,也放進洞內當看守。幾個又合力搬起大石,將洞口封住。

謝月嬌見無人看著,遠外隱隱還有亮光,起身忙往外奔去,沒走十幾步,見前頭兩對綠光照來,近一看,兩隻灰狼站在前麵,眼盯著自己,嚇的腳下一軟,就坐在了地上。才要坐起,又見黑暗中,兩條蛇又昂著頭奔向自己。一時,嚇的連聲尖叫。楊真聽了,推開巨石,進了洞,將謝月嬌提起來,丟到草堆上道:“你不用害怕,你不出去,它們不會來傷你,且莫走近了。”說了,又快步出去。謝月嬌那還再敢動,進來人或丟個雞腿,或丟半隻烤熟的免子,也都一一拾起來吃了。

不說謝月嬌被劫,且說趙百川一夜不見謝月嬌回來,睡不踏實,電話又不通,忙叫司機來,先到藝術中心去找。到時,見大門落鎖,車還停在外麵,一時就起了疑心,又不好直接打電話問趙振先,回到家裏,急的搓手跺腳,一夜不曾睡實。到天明起來,又打電話,還是關著機,又到藝術中心找了一回,都道:“謝姐昨晚接了電話就走了。”趙百川又打電話偷問趙扶林的秘書,知道趙振先一早就到了辦公室,這才心裏著慌。忙叫了趙洪升到了,將情況簡單說了。

趙洪升急將四處看了看,道:“現在不敢多說,想來怕是出事了,要是劫財,定會有電話來,要是劫色,難料。”趙百川聽了,忙打電話給趙扶林,趙扶林叫回道:“又不是第一次,等等再說吧。”趙百川那能等下去,忙叫趙洪升打探,到晚上卻仍無消息。趙百川回到家裏,見兒子浩浩正鬧,更是煩悶。趙扶林雖不當一回子事,心裏畢竟擔心。正要吃飯,趙洪升就到了,將一天的情況說了一遍,又道:“謝團長此事絕非偶然,目前來看,一沒有現場,二沒有電話,遭人綁架極有可能。”正說著,李長順也到了。趙扶林讓著一道吃飯,又問道:“你們說說,謝月嬌有什麼值得綁架的?”李長順道:“要是單從謝團長本人說起,的確是疑問重重。我剛才還和謝隊長商量了,若是綁架謝團長不是本意,或是誤綁了人,這事了就說的通了。假設本來要來劫的是王小蘭,那麼,我們上次懷疑石正與展剛案有關成立的話,重點懷疑的對象還是那兩個人。王小蘭是石正的女朋友,他們劫王小蘭來報複石正,這理就說的通了。”

趙扶林又道:“依你們看,石正和那二人是一夥的那,還是不一夥的?”李長順道:“分析上來說,以前想必是一夥的,不知什麼原因,又起了內哄,成了仇人。”趙扶林道:“王小蘭現在在那?”趙洪升道:“王小蘭昨天一早到洞庭去看趙雅蘭,今天下午才回來,從時間上說,也許是巧合上了。”趙扶林道:“先監控起來王小蘭和那個石正,看看有什麼可疑的線索沒有。”李長順:“怕就怕他們若是誤抓了謝團長,再殺人滅口。”趙扶林道:“若果真如此,就看她的造化了。”趙洪升道:“依我看,離經洽會還有三天。經洽會上王小蘭還要登台演出,是不是先安排王小蘭這三天避一避,我們全力破案,務必三天內找到謝團長的下落。”李長順道:“這樣妥當,這樣才能保護好謝團長的人身安全。”趙扶林道:“也好。”等吃過了飯,李長順、趙洪升二人出了門。李長順先回了警察局,趙洪升直奔藝術中心來找方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