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中 謀色(1 / 2)

先不表石正和楊真。宋元如何。且說方冠中聽了錢由基的敘述,也是驚的心呯呯直跳,對二人道:“你們先回柳樹村,若能有幾個回來的,趕快另安排地方,先避避風頭。省裏高省長也到了,暫由薛平西暫代市長,花落誰家,還不知道那。這幾天,我分不了神。”錢由基二人應著去了。

路上,錢由基對大個黃道:“四哥,我先回柳樹村等著。四哥不妨再到黑鬆林那邊轉一轉,看能碰上那個,好歹拉回來才好。”大個黃道:“四哥我比你心驚著那,找到那一個,我也不能放他走了。”錢由基在柳樹村等了一天,不見什麼動靜。大個黃在黑鬆林裏外轉了一天也不見動靜。到晚上,二人見了,錢由基道:“四哥,這房子怕叫人懷疑上了,我叫二萬先搬過來辦公,遮遮四周人的口舌。幹爹說了,四哥你是關鍵,千萬不能叫石正再找著了。我在江北租了一套房子,四哥先搬過去住一陣。”大個黃惱道:“再弄個鳥籠子關起我來,還不如叫石正那廝殺了痛快。”錢由基勸道:“不過一時權宜之計罷了,四哥就再忍一忍。”帶著大個黃到了江北,到房子裏看了。

大個黃見房子寬敞,裝飾不俗,冰箱裏應有盡有,也覺滿意,笑道:“就差一樣。若這樣也有了,住上三年兩載的倒也不難。”錢由基笑道:“還差什麼?四哥說了我給你弄去。”大個黃笑道:“二蘭不論那一個都成。”錢由基笑道:“這個我沒法給你弄去。”大個黃又將床鋪看了看,見也都是新的,就笑道:“誰這麼行好,將我的新房都布置好了。”錢由基道:“也不是外人,家裏房子多,一時用不著,這才對外租的。”大個黃道:“別是四眼孟廣民養小老婆的吧?他手長幾巴軟的,要是他用過的,我可不用,你得給我換新的。”錢由基道:“剛裝飾好的,沒人用過,四哥放心好了。”錢由基安頓好了,這才走了。

大個黃看陣子電視,又喝兩罐啤酒,心裏就惱起來,罵道:“石正這個龜孫也不長眼,你認出誰來不好,偏偏就認出我來。”第二天,又悶坐了一天,到晚上就坐不住了,打電話給錢由基,叫著來喝酒。錢由基生怕都知道了,推托有事,隻是不來。大個黃暗道:“你不來也好,我再出去轉一轉。”一時想起來,白撼嶽等人在山後挖有山洞,有心過去看個究竟,心道:“碰上碰不上,試一試再說。”這大個黃出了門,叫輛車出了城,仍到了黑鬆林外。下了車,見左右無人,乘黑往山後摸去。

等到了山後,大個黃走到山洞前,將些樹枝掀開,見大石仍就堵住洞口,心道:“別是王小蘭自己跑出去了吧。”將大石推了兩推,卻沒推動,又找個碗口粗的樹幹,橇了幾橇,將石頭橇歪了,漏出個空來。大個黃才一伸頭,空兒太小,人進不去,又將石頭橇了橇,這才爬進去。洞裏的土狼土蛇因被喚走了,進去並無動靜。大個黃見沒什麼動靜,忙將手電簡打開,向前走幾步,往裏照照,隱隱見盡頭處草堆上躺著一個女人,頭發淩亂遮住臉,側身往裏臥著,一條裙子翻起半截,露著兩條長腿。

大個黃見是女人,當下就動了邪心,小心湊上去看了看,卻是謝月嬌。大個黃見其臉色慘白,緊閉著雙眼,昏昏沉沉睡著,心裏大喜。這大個黃曾在藝術中心見過謝月嬌兩回,見其身條出眾,麵目姣好,早就動了臨淵慕魚之憾。

大個黃暗喜道:“我若救了她回去,雖說算不上救主有功,好壞也是她一家人的大恩人,還能虧著我。”轉念又打了自己兩巴掌,罵道:“說這話就該打。趙老頭死了,救不救又能怎得?”一時就有了歪心,將上衣脫了,將臉包住,見地上有一處濕潤,卻不知是人尿的尿,往上隻一滾,身上就沾滿了泥。一手拿著手電簡,一手照謝月嬌大腿上就摸兩把。

謝月嬌昏睡著,隱隱覺有人動她,嚇得激靈坐起來,見眼前坐著一個蒙麵大漢,身子往後就挪,卻不敢說話。大個黃又掏出把明亮亮的尖刀來,衝謝月嬌道:“我來的意思你該明白了吧,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謝月嬌忙道:“我不知道大哥是什麼意思?”大個黃道:“你裝傻不是?你沒用了,那位林哥給了我一萬塊錢,叫我殺了你,將洞推dao,把你埋在這兒就成了。”謝月嬌忙擺手道:“大哥,一萬塊錢能幹什麼那,你放我走,我給你十元好不好?”大個黃怒道:“我們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別說十萬,就是一千萬也不行。快給你爹媽磕個頭吧,我這就送你上路。”謝月嬌那肯死心,忙道:“大哥,我一個女人,一沒做過什麼壞事,二沒害過什麼人,被糊裏糊塗劫到這裏,當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呀。大哥,我家裏有老有小,兒子才滿四歲。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哥你行行好,就放過我吧。”

大個黃聽了歎道:“聽你這麼一說,你也夠可憐的。隻是我要放了你,怎麼能知道你不叫警察來找我那?”謝月嬌道:“大哥又沒害人,還救了我,我怎麼能叫警察知道那。大哥說是不是?”大個黃點頭道:“話雖這麼說,可是我還不放心。話再說回來,我放你出去,你拿什麼謝我那?”謝月嬌是已婚之人,又見那人目光在自己腿上掃來掃去,還有不知道的。無奈保命要緊,嘴裏隻好道:“大哥有救命之恩,要錢要物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