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上 表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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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錢由基邊說邊勸酒,不多時,又喝了幾杯,再說起話來,都是酒醉之言,醉笑道:“來的就是哥們,改天我吃請全牛宴。當然,這個牛不是牛處長的牛,更不是牛部長的牛了,這個牛是有名的魯西南小黃牛。肉嫩味香,煎炒油炸都行。”牛千葉拍著桌子起身道:“你會罵人,我就不會。打狗看主人,要不是看方局長的麵子上,你這條領養的野狗早殺了吃了。”錢由基笑道:“牛處長說這話就不對了,我在說牛,又沒說狗,你急什麼。”

一個道:“聽他說話,八成是醉了。”牛千葉道:“你還能喝不能喝。能喝說話,不能喝也說話。”錢由基道:“說不能喝的是孫子,我們兩個誰也不叫別人幫,每人再喝一瓶怎麼樣。”說了又要酒,一邊打開,一邊又倒一杯,先端起來道:“我先喝,不喝的是孫子。”仰頭喝了,這就歪歪軟軟坐下去,從凳子又滑到地上。褚剛用手拉一拉,隻閉著眼不應,就道:“醉了。”牛千葉道:“算他便宜。先送房裏去。”拿出手機來,衝著錢由基拍了幾張照。

褚剛四個架著錢由基上了樓,送到房間裏。錢由基隻當是送他小睡,心中暗喜,斜著眼一瞅,見房內坐著一個小姐,粗皮粗腰,一臉重粉,隻穿著內衣內褲,暗道一個不好,心道:“這廝這招更陰,還不如我拆方小凡那。”心裏登時緊張起來。褚剛道:“扔床上去。”又對那小姐道:“你也脫guang了摟著,我照幾張照片。”將錢由基往床上一丟,那小姐過來就解錢由基的衣服,笑道:“貨色倒不錯。”錢由基那是真醉,翻身起來,一頭先將褚剛撞倒,搶出門去,往外大跑。褚剛回過神來,不好再追,隻好背後取幾張,往牛千葉那裏交差。牛千葉道:“這廝果然狡猾。背影也要,明天洗出來。”同著眾人回了夜總會。

錢由基回到酒店,一時胃翻腸流,忙用手扣了出來,才覺好受些,老丙又泡了濃茶喝下。隻是油膩未散,猶覺惡心,到晚上也沒吃飯。錢由基叫上秦世寶,又到了大個黃的暫住處。錢由基叫秦世寶樓下望風,上樓將門敲開。見了大個黃道:“四哥,白二哥他們還有信沒有?”大個黃道:“到現在一個沒有。兄弟找他們有什麼急事?”錢由基道:“找來一個,先幫我出口惡氣,將牛千葉那廝活剝了我才解氣。”大個黃道:“莫不是還是為弟妹的事?”錢由基道:“不錯,那廝仗勢欺人,硬往我碗裏搶飯吃。”大個黃道:“你手下養的那幫子兄弟豈不正好用上派場?”錢由基道:“這些人平時打打殺殺還成,見了牛魔王,一個個都成綿羊了,不亞老鼠見貓。”大個黃道:“以前還盼著白二哥那們早走,如今再想他們再到那裏找去。”二人正說著話,卻有方冠中來叫,錢由基隻好下樓,送了秦世寶,往清江別墅去趕去。

錢由基進了別墅,見方小凡也在,問道:“幹爹找我何事?”方冠中道:“下午牛部長找我,隻怪你口實不嚴,警察局裏怎麼亂說起來。”錢由基道:“非我口實不嚴,實是他叔侄欺人太甚。”方冠中道:“古人雲,民不與官爭,窮不與富鬥。要是他們叔侄倆硬到底,我卻怕你吃虧。”錢由基道:“我怕個鳥,大不了陳年老帳翻出來,鬥個魚死網破罷了。”方冠中道:“生起氣來,又說孩子話,他要拿你有憑據,你拿他有什麼憑據?依我說,若要取之,必先遠之,黃婉玲斷不會同意這門親事,要鬧的大了,他們才能鬥個兩敗俱傷。你要站在中間,就成了玉石俱焚了。”

方小凡也道:“牛魔王風頭正盛,錢哥不如暫時一忍,先讓出半步來,看牛千葉能有什麼能耐搶人。”錢由基歎了兩口氣,道:“也罷,我這陣子事不多,先往外地轉一轉吧。”方冠中道:“正好省裏有一個高級管理人才培訓班,我給你報一個,後天報到,你出去學兩個月回來,事情多半就有分曉了。再者,我退前,好歹也給你擠一個副局長出來。”錢由基道:“就依幹爹罷了。”方冠中又道:“明天是周六,趙雅蘭的父母約我到他家去,你有空,也一起去吧。”錢由基道:“我明天還要給兄弟們道別,就不去了。”心裏不痛快,早早回酒店了。第二天先給李曼兒通了信,也不見麵,一天喝兩場酒,與眾人一一話別。到晚上,才約出李曼兒來。

李曼兒也是一早就收到了牛千葉發來的照片,隨後牛千葉就打來電話道:“李姑娘,發幾張照片你先看看,看看認不認得這個人。”李曼兒道:“我見他喝醉酒也不止一回了,有什麼可看的。”牛千葉又道:“李姑娘看得出來他是從那個房間跑出來的嗎?”李曼兒道:“牛處長,有句古語,不知你聽說過沒有?”牛千葉道:“你說說我聽聽。”李曼兒道:“來說是非事,便是是非人。”嘴上這麼說,到底心裏有氣。正好,下麵有人上來道:“湖西的賈禮,這兩天了,問什麼也不說,要什麼也不理。”吳芳聽了道:“一個打工的,還神氣的跟什麼似的,結了帳叫他走人。”李曼兒道:“我去看看,看他還有什麼陰風可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