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兒將車開到了一處江邊江店,有意攬著方吉清的腰,吃過了飯,借機一看,錢由基正在外頭探頭探腦。方吉清卻怕李曼兒再挽留,先悄悄去了。李曼兒尋不著方吉清,明白又走了,便繞到錢由基身後,朝肩膀輕輕一拍。錢由基正心裏亂猜思,急回頭一看,卻站著李曼兒,嘻笑道:“我正想著進去不進去勸杯酒哩。”李曼兒道:“怕是正琢磨是誰,明天再找人打一頓吧。”
錢由基笑道:“也是別人說給我的,說不清,我怕是牛千葉那廝歪纏,你再脫不了身。你的朋友我問什麼哩。”李曼兒笑道:“言不由衷。”錢由基笑道:“我沒司馬懿那毛病,你放心,就是結了婚,我也不會把老婆栓腰帶上,走那牽那。”李曼兒道:“這個我信,帶出去礙眼,關家裏省心。心情可以理解,行為叫人不恥。”錢由基笑道:“你回頭打也好罵也好,我飯還沒吃那。”李曼兒道:“那我就不打憂了。”因頭晚沒睡好,又起得早,開車回賓館午休去了。
錢由基吃了點飯,也回賓館去看李曼兒,見正睡著,有心鬧一陣。李曼兒卻困的緊,不肯理他,無奈也側著身子睡了一陣。錢由基一覺醒來,見李曼兒未醒,麵如春山浴雨,身如楊柳禦風,性不能遏,又鑽進被窩裏,使兩手來摸。稍時,李曼兒轉醒,側過身來,二人抱在一起,親吻咂舌,相互撫mo不已。
有道是:白生生身上似雪,香噴噴周身似綿。白馥馥玉乳似椒,軟濃濃香股如綿。青絲似橫波入鬢,銀盤若半月臨肩。雙眉輕描春山淡淡,雙眸嬌藏秋水盈盈。舌吐蘭麝脂滿唇,誰言心底顫顫?玉筍賽玉指無骨,誰堪上下其手?粉腿圓潤玉趾俏,突報顫郎還到。二人鬧了一陣,這才雙雙起身,回了辦公室。
卻說方吉清回到江邊亂石崗中,生怕代興波起疑心,依舊換了舊裝,將新衣服藏在石縫之中。到天黑下來,胡道元先回來。方吉清道:“大哥怎沒回來?”胡道元道:“大哥將謝景平的孩兒抓了過來,怕沒人來尋無趣,還在路口轉著。叫我們兄弟兩個且到白龍灘設伏。”方吉清道:“如何抓得謝景平的孩兒?多大歲數?”
胡道元道:“不過十六、七歲。我和大哥跟了他兩天,每天都是他一個人先到家,因天明不便下手。今天卻下學晚些,樓道裏無人,大哥外頭放風,我將他打暈,裝在麻袋裏背了出來。”方吉清道:“大哥該對謝景平下手。俗話說,盜也有盜,一人有罪,豈能連累家人。”胡道元道:“大哥就這性子,我們也說不了他,由他便了。”
二人下了水,潛到白龍灘上了岸,到近十點,才見代興波手裏提著一個少年過來。胡道元道:“大哥,可有人跟了過來?”代興波道:“還不曾看見,我想也快來人了。空氣中我隱隱嗅到一絲殺氣,定有強敵靠近。我估量,十有八、九是那石怪。”方吉清道:“他來的正好,我們合力便可殺了他。”代興波擺手笑道:“也不慌就叫他死,且叫他給我們兄弟頂個罪名,再殺了他方能痛快。”又道:“道元兄弟且帶著這孩兒一躲,我在水中起浪相助,吉清兄弟與他一戰,但見有人到,便潛水走人。”
胡道元接過來孩子,挾著往礁石後先躲,代興波則水中現了原身,方吉清站在江灘之上。不多時,遠遠見過來一條漢子,細一看,卻是石正,起身迎將上去,叫道:“石怪,可認得方吉清否?”石正晚間巡山,路經此地,也是聞著空氣帶著血腥,這才尋覓追來。來至江灘,見一大漢自報姓名攔住去路,定睛一看,見眼前立一麵目醜陋的大漢,知是壁水渝方吉清,因道:“你即到了,代興波必也到了,且叫他出來,我有話說。”
方吉清道:“你勝的了,大哥自然出來會你。”石正道:“說的不假。”衝上來便打。方吉揮拳迎住,卻是且戰且退。代興波暗暗攪動水波,湧浪上來,漸漸沒至二人小腿。石正本不慣水戰,立在水中,與方吉清鬥了五十餘回,不能取勝,心中急燥,迎風現了元神,伸出鋼爪,跳起來來抓方吉清。方吉清也怕吃了虧,也現了原身潛回水中,伺機偷襲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