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回中 入獄(1 / 2)

李曼兒到了伏虎山時,童語荷早就到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依舊穿著皮大氅,後頭立兩人,扶著一隻碗口粗細、百十斤重的鋼槍。見李曼兒上了山,童語荷一招手,韋、嚴二人抬過鋼槍,接在手中,迎上前去道:“上次是我兵器不敵,今晚可大戰三百合,不見勝負,誰也別走。”李曼兒笑道:“我正想找人試劍,就依你。”

李曼兒語音未落,先挺劍刺來。童語荷將鋼槍平著就掃。李曼兒見其力道甚大,不敢硬接,收劍騰空倒刺下來。童語荷槍尖一撩,空中打個盤旋,李曼兒用劍一磕,翻身落至童語荷身後。這二人戰了五、六十合,且打且走,漸至無人之處。李曼兒道:“聽你口音耳熟,你究竟是何人?”童語荷道:“我聽你口音也耳熟,你又是何人?”李曼兒道:“你敢揭下麵紗,以示尊容嗎?”童語荷道:“有何不敢。不過知我者必死。”李曼兒笑道:“我願是第一個。”

童語荷一連幾槍,將李曼兒逼至山崖下,喝道:“你取下麵罩來,或可饒你一死。”李曼兒道:“我敢取下麵罩,你也敢取下麵紗嗎?”童語荷道:“自然。”李曼兒道:“好。”縱身一越,踏著山崖躍了大樹,取下麵罩一丟,人卻閃在樹枝後。童語荷冷笑一聲,也將麵紗徐徐除下。李曼兒見了,驚叫一聲道:“你是童姑娘?”童語荷閃身一看,借著月光,見是李曼兒,也是實出意外。

說會子話,李曼兒問道:“童姑娘,你即有如此本領,為何還要隱姓埋名,暗中幫著湯海龍那?”童語荷道:“那是我的事情,李姑娘請不要多問。”童語荷問起沈勤勤、唐聞鶯的情況,隻說了聲:見了可代我問好。就大步轉身而去。李曼兒見童語荷言語皆不似從前,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回去。

錢由基因恐警察再疑上漢唐大酒店,也叫兄弟們不要再去,自己也回到江城花園去住。牛千葉幾次電話,錢由基見果然有效,這才鬆了一口氣。王二萬又報來道:“便衣果然不見了。”錢由基大喜道:“你們兄弟先不要動,我先探探虛實再說。”就把牛千葉請到酒店,喝著酒,問道:“兄弟之計,已經有了效果。馮大立人還在小太湖,我準備將這廝暫移別處放掉,好省去二萬兄弟他們的麻煩。這事還得有勞兄弟,另人手腳恐怕不利索。”牛千葉道:“不用錢哥吩咐,我也早有安排了。今晚過了十二點,我借輛車,到小太湖把人移到鄉下,叫六指兄弟三個再明著揍兩頓,放了就是。”錢由基道:“即如此,我先叫六指三個鄉下準備去。”牛千葉道:“錢哥隻管喝酒,這事不必放在心上。我去,就算是碰上警察,見是我,都是熟人,也不會查我的車。”二人議定,牛千葉喝足了這才回去。

到了晚上,牛千葉唯恐唐聞鶯不放他出去,催著蔣春梅帶著唐聞鶯去竄親戚,這才開了車出來。牛千葉在外麵換了車,安著事前商議好的,一個人趕到了小太湖。到了邊,在樹林子裏找到土窯,手電一照,見早用麻袋裝好了。見左右無人,背出土窯,扔到車上。

卻不想,陶越霞並未放鬆對此地的監控,自牛千葉到了小太湖邊上,警察就暗中跟了上來。牛千葉走了一程,也感到事情有異,也不敢再往鄉下去了,折頭就往城裏去,暗道:“隻要到了沒人看見的地方,將這廝丟在人行道上,此事也了。”不擇大路,專擇小路,將車開的飛快。謝景平帶著警察,本想著順藤摸瓜,見牛千葉似有察覺,請示了陶越霞,便高鳴警笛,追了上來。

牛千葉見了,心先慌了,也不擇路,往前猛開。恰好,郭詳明和張北光夜訪企業,二人心情比較舒暢,說笑步行回來,那知牛千葉的車就到了。張北光走在外側,躲閃不及,叫車拉倒,後來一查,將右臂摔的骨折。牛千葉依就不停,竄小巷,過小街,顛顛簸簸行到龍江路口,叫陶越霞的警車截住。幾個警察上前,叫牛千葉舉起手來,拉下車上了手烤。眾人再將麻袋放下來,打開一看,馮大立已經沒氣了。

原來馮大立酒後被抓,多天沒吃飯,身體正虛。後叫牛千葉扔到車裏,捆住了手腳,車又顛簸,東撞西碰,不巧,頭叫卡住了,左右掙不脫,竟活活憋死在車上。牛千葉見了,也是大吃一驚,一時追悔莫及。

謝景平連夜提審了牛千葉。牛千葉當了數年警察,自認頗識其中玄機,暗道:“我若是不認此罪,將錢由基都供出來,人又死在我手裏,一旦先後舊帳都翻出來,我也難逃一死。我若認了此罪,錢由基是個講義氣的人,必定會設法保我性命。若方市長肯出麵,或可免我一死。”故當謝景平問起時,就道:“我因為討厭馮大立咒罵我朋友,代朋友出氣,這才將此人弄到小太湖地窯裏灌大糞,並不想害他性命。”謝景平又問了詳細情節,牛千葉也一一說了,並無口誤。謝景平道:“另外二個是誰?”牛千葉道:“我請的朋友,多少都在我身上,與朋友無關。”再問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