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黃知道有意為難他,就道:“我不喜歡遛,你找地方,我掏錢。五千,多了我也沒有。”周潔梅道:“我是道上混的人,這裏大小酒店都有姐妹,見了都不好看。還是去西嶺萬佛崖賓館吧,那裏風景好,又清靜,鬧過份了也沒人知道。”大個黃大喜道:“即如此,必往狠了鬧。”車到了萬佛崖賓館,見依山而建,四周有茂林,果是個享樂休閑的好去處。
大個黃先要了房間,周潔梅隨後跟來,又點了酒水果品,就催著大個黃去衝澡,言道:“你先洗一洗,省得我聞著沒味口。”大個黃半惱半笑道:“你少給我貧嘴,一會叫你多哼哼幾聲。”進衛生間自去衝洗。周潔梅這邊忙打電話通知田文彪。田文彪接了信,早按著計劃到了,帶著墨鏡,壓著帽沿上了樓,進了房間先躲到了衣櫃裏。
稍時,大個黃出來,和周潔梅二人對飲。大個黃說些浪言騷語,周潔梅隻充耳不聞,端著酒杯品著紅酒。大個黃起了性,連道:“先脫了耍過再喝酒。”周潔梅笑道:“都是你的,我不便伸手,要脫你來脫。”大個黃一手將酒杯放下,這就過來解周潔梅的衣服。
周潔梅左推右笑,隻想轉移大個黃的注意力。大個黃稍使蠻力,周潔梅順勢丟了酒杯,給田文彪發信號,叫他動手,自己兩臂將大個黃的脖子纏了起來。田文彪有殺人的心,卻沒殺人的手段,衝出來先叫一聲道:“我殺了你這該死的賊。”大個黃聽得腦後有風聲,忙側身一滾,先躲開田文彪的一刀。田文彪再使刀時,反叫大個黃一把抓住手腕子,將短刀打掉,滾打在一起。周潔梅見田文彪不敵大個黃,順手地上抄起刀來,朝著大個黃背後紮去。那知大個黃一轉身,將田文彪帶了過來,一刀正紮在背上,登時死去。
大個黃見了,丟開田文彪跑了下去,到了大廳,這才喊道:“殺人了,殺人了。”周潔梅本是欲使連環計,先殺大個黃,再把田文彪送進大牢,沒想到事有不成,連忙整衣出來,從一側下了樓。才下了一層,就聽大個黃狼叫起來,慌忙出了後門,沒行幾步,正好遇著郝昆、魯漢幾個。
原來,自打鬆子林一戰,朱金鳳休整軍備,暗築工事。潘金龍無事,又想著餘招招,有心一會。又怕進城再叫童語荷發現,遂約餘招招來西嶺萬佛崖賓館相聚。郝昆幾個,也是吃不慣山中之物,也有心調調口味,就跟著潘金龍一起到了賓館。潘金龍樓下安排眾兄弟吃喝,隻和餘招招上了樓,進了房間,男女青年,不免兒女之事。事畢,也點了酒菜到房間,邊喝酒邊說話,問些城內之事。
那知就在對過,因是周末,柳月眉也和蘇元在此幽會。那蘇元本善迷惑婦人,柳月眉早又有意,起初不過常在一起說話彈琴,後來不免有了床弟之歡。蘇元善房事,柳月眉更是癡迷難舍,屢屢要隨蘇元私奔。蘇元不過借柳月眉方便,隻推時機未到,叫她稍耐。肖勇也隱約聽到了些風聲,把柳月眉看得更緊。柳月眉卻常借故回電視錄音,私約蘇元酒店裏相會。這次也不例外,吃過晚飯,人剛出門,肖勇就約了一個遠房堂弟肖武,後頭跟上了。
二人跟到萬佛崖賓館,見蘇元等在那裏,二人攜手進了四樓房間,肖勇不由又羞又惱,轉身要去。肖武卻道:“表哥豈能回去?武大郎還敢捉奸那,我們兄弟難道連他也不如?”肖勇這才道:“那蘇元身手了得,我一個人奈他不住。你樓下給我把風,我五分鍾不出來你就進去幫我。”二人議定,肖勇先上了樓,叫服務員打開門,服務員不肯。肖勇拿出二百塊錢來道:“開了門你就去。”服務員就偷偷將鑰匙拿給肖勇。
肖勇打開門,闖了進去,見柳月眉、蘇元光著身子在床上,腦子哄的聲就昏了,大罵道:“你這賤人。”搶上來不打蘇元,反朝柳月眉打去。蘇元見了,背後一把抓住後襟,隨後丟在地上,用腳尖點住道:“月眉,你先走。”柳月眉道:“我不走。即然叫他見了,不如明說,這婚早該離了。”肖勇叫蘇元踩住,雙手又扳不動,又羞又急,胸中憋悶,張口一口血吐了出來。
蘇元見了,忙撤了腳,拿杯水給他道:“天下事,分分合合,你要看得開些。”肖勇指柳月眉道:“我不曾負你,你為何負我,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柳月眉道:“這話不該問我,該問你自己。我本來就不愛你,現在知道了,就更不會愛你了。我們離婚吧。”肖勇道:“你別說一時氣話。你要答應我從此不跟他來往,這事我不告訴爸爸。”柳月眉冷笑道:“你為什麼不告訴你爸爸?是你娶老婆,還是你爸娶老婆?這婚我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