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回下 示孝(1 / 2)

第二天不明,就催著梁成龍動身。梁成龍懶在床上,偏要溫存了才起,沈勤勤少不了多給些甜頭。送走梁成龍,沈勤勤又回床上,本想再睡個回籠覺解乏,那知梁坤多天未得能得手,見梁成龍走了,梁成虎又不在家,忙推門進來,鑽進沈勤勤的被窩裏。沈勤勤道:“我還未睡醒那,你過陣子再過來,我現在沒功夫。”梁坤道:“你隻管躺著,我不多打擾你。”爬到沈勤勤身上,急施雲雨之能。

沈勤勤由著梁坤搬弄一陣,啐道:“你個老不正經的,不怕裏頭叔侄打起來,找你算總帳。”梁坤正氣喘籲籲盡力,聽了不覺疲軟,翻身倒下道:“好兒媳,千萬別說這種話,聽了心裏直發毛,夜裏好做惡夢。”沈勤勤道:“可見你還有兩分人性,比外頭會配對的公狗強多了。”梁坤道:“別說這些,你公公我二十的大姑娘又不是找不著,不過戀著你罷了。”沈勤勤道:“能說這話,足見你厚顏無恥。”梁坤歇一歇,又伏上身來。沈勤勤拗不過他,隻得大張手腳由他。

可巧,趙雅蘭的電話到了,沈勤勤拿起手機,見梁坤卻不停,狠命捏了兩把,這才不敢動了。簡單說了幾句,沈勤勤掛了手機笑道:“送錢的到了。”梁坤道:“說些什麼?”沈勤勤道:“雅蘭暗中使了勁,將西嶺大營的夥食將給我們了,邊送邊財政結帳。”梁坤道:“雖說是好事,萬一郭詳明兵敗,我們再找誰要錢去?”沈勤勤道:“你個不出門的老東西知道什麼。別管那頭勝了,李曼兒也好,餘招招也好,一分錢也少不了我的。”梁坤也不再說什麼,盡興滿意而去。

沈勤勤也忙起身衝洗身子,穿了衣服,開著車去見趙雅蘭。二人手拉手進了餐廳,點了早點,每人又倒了一杯紅酒。趙雅蘭笑道:“錢都叫你掙去了,事後可不能忘了我。”沈勤勤笑道:“現在誰不知道你是中州的大管家呀。你鬆鬆口,我們就吃個肚飽腚圓。你抬抬手,我們就能抱個金山銀屋。”二人說著話,內有幾個常上小金山走動的公職人員,都過來要爭著結帳。趙雅蘭笑道:“不必了,我對麵坐著趙公明的親戚那。”眾人才退。吃過了飯,趙雅蘭道:“軍中的夥食就交給你了。我回到山上就行文,中午不到,文件也就到了。”沈勤勤道:“你放心吧,保證誤不了你的事。”

二人出來,沈勤勤一邊打電話給梁成龍,一邊各店調運蔬菜、肉食、水果,先滿載兩車,親自帶隊送到西嶺大營。李曼兒笑著迎了出來道:“沈總,我正要向你賒帳吃肉那,你就來了。”沈勤勤笑道:“我來了,你照舊是賒帳吃肉。”因把事情說了一遍,又笑道:“你放心,一天三餐,保證你們頓頓好吃好喝。”李曼兒笑道:“你不怕我們還不起帳?”沈勤勤笑道:“有小金山壓著,我怕什麼。”又說會子話,又和童語荷見了,中午一塊吃了飯,沈勤勤才回。

趙雅蘭回到小金上,方小凡才回。方小凡也是和眾兄弟商量了一夜,並無結果,玩了個通宵才回,回到小金上,進了臥室就睡了。趙油頭卻說方冠中有心除去田文豹,因還戀著丁香,不由勾起了心思,搜腸刮肚一天,這才有了主意。晚上不等吃飯,早早上了小金山,見了方冠中,先拿出一份材料道:“大哥,請看這個。”方冠中接過,草草看了兩眼道:“田文豹訛詐的南方客商也非一、兩人,有什麼稀奇?”趙油頭道:“大哥欲去田文豹,這就是開篇的文章。”

方冠中見方小凡、趙雅蘭也下來,忙叫趙雅蘭上去送酒菜,把趙油頭、方小凡叫到臥室東窗之下。趙油頭把材料遞給方小凡,又道:“田文豹從承包鐵礦起家,到做空鋼鐵廠,再到六百萬買下,其間許多事,都與區、市兩級有關。郭詳明數次欲查田文豹,都因舊帳俱損,查無鐵證,難以下手。故此要明著拿下田文豹需費周折,暗裏取他性命方是可行之策。”方冠中道:“田文豹手下兄弟雖無大將,卻嘍羅成堆,誰敢暗中下手?”方小凡道:“殺他也非難事,隻怕不好推個幹淨。”

趙油頭道:“這正是問題的所在。我可暗中唆使南方客商告田文豹,法院不敢決定,必然會請示方市長。方市長可將事情壓下去。南方客商必怒,我再勸他們暗中動手。南方人無謀,必揚言要殺田文豹。到時,我們暗中動手,就可瞞天過海,推個一幹二淨。”方冠中道:“此計很好。隻是田文豹出入,手下兄弟極多。小凡雖有不少兄弟,卻無李曼兒之能,下手難保成功。”趙油頭笑道:“田文豹雖說兄弟眾多,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何況是他。”方小凡道:“有什麼機會?”趙油頭道:“田文豹小時候家裏很窮,兄弟五個,死了兩個,日子才好,老四又叫車撞了,整天坐著輪椅。田文豹從小不敬長幼,聽說年青時還偷看過黃婉玲洗澡,到這兩家還不說話。他爹今年也近八十了,雖也跟著他住,卻從不讓他爹進小樓一步,無冬無夏,都叫爹住在車庫裏頭。車庫裏頭,還養著兩條大狗。讓他爹每天都與狗同食,與狗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