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詳明並無破案經驗,隻問高省長一句道:“高省長,方市長果然一直在南郊賓館?”高省長點點頭道:“我能證實。”李曼兒聽了,腦子裏早有了柏林的影子,暗叫不好,起身道:“請問方市長,刀把上可有郭市長的指紋?現在可有證據證明郭市長曾經到過那間房子裏?”方冠中道:“現在還沒有找到證據。但你已經是最好的證據了。”李曼兒道:“我隻是說我爹爹曾經和我通過電話,有可能去,並沒說一定會去巨業。”方冠中轉向高省長道:“高省長,郭詳明能率大軍攻破四陣,這點反偵破的手段難不住他。現在雖然沒有證據,但郭詳明說話的前後矛盾完全可以證明,他就是殺害李有才的凶手。從公來講,郭詳明的企業改製,李有才是最大的反對者,一直不肯合作。從私來講,李有才一直不肯與黃婉玲離婚,妨礙了郭詳明一心合家團聚的願望,一怒之下,殺死李有才的動機十分明顯。”
高省長沉思一陣,問郭詳明道:“郭市長還有什麼話說嗎?”郭詳明道:“沒有。”又問李曼兒道:“你還有什麼話說?”李曼兒暗想道:“就算說出柏林,眾人也未必就信,何況沒有真憑實據,反倒叫其疑心,不利於破案。”也道:“沒有。”高省長就下令將郭詳明暫時隔離。郭詳明隨機被帶下去,李曼兒忙到巨業查看現場,料理李有才的後事。
高省長一向對郭詳明的人品深信不疑,對此事也反複思慮,深夜不能入睡,叫人將常部長請來,疑道:“郭詳明為人一向光明磊落,要是他殺死的李有才,何必再編這麼幼稚的故事那?”常部長道:“郭市長明是三軍統帥,據我所知,從沒拿過槍,殺過一兵一卒。三軍的行動,都由其女李曼兒指揮。方市長所謂反偵破的手段,用在他身上似有不妥。”高省長道:“你打電話,叫向懷忠躲開方冠中的耳目,前來問話。”
到了三點多鍾,向懷忠才到。高省長道:“怎麼來的這麼晚?”向懷忠道:“方市長舊案重提,要逮捕石正,故此來晚了。”高省長道:“抓到沒有?”向懷忠道:“暫時還沒有。”高省長又道:“你對李有才一案怎麼看?”向懷忠道:“請問高省長,可知道有柏林此人?”高省長道:“有所耳聞。”向懷忠道:“此人善能變化,我懷疑此案與他有關。從現場看,李有才所中一刀,從後背直透前胸,非常人之力可為。郭市長是一文官,從沒習過武,那會有這麼大的力量那?”
高省長聽了,這才長出一口氣,又氣道:“你為什麼會議上不說?”向懷忠道:“隻是當時覺得不便說出來。”高省長道:“這麼看來,是不是暗中放了郭詳明,令他再繼續著手工作那?”向懷忠道:“我和郭市長已經通過氣了。郭市長說他最好不出來,李曼兒、石正必然會偵破此案。”高省長道:“石正不是負罪又逃了嗎?”向懷忠道:“不瞞高省長,李警官提前給了他一封信,他這才走的。有用時自然就到。”高省長聽了不悅。常部長勸道:“高省長,不妨就坐鎮中州,看著他們鬥法。我相信郭詳明、方冠中之間,必然一忠一奸。”高省長點頭道:“也好。”
卻說方冠中父子在小金山上,使用連環計,方小凡扮成方冠中邀郭詳明下棋,由柏林變化成郭詳明往巨業殺了李有才。方冠中見計謀得逞,連夜又催促向懷忠捉拿石正。向懷忠本有此意,派了人到軍營去,眾人也不情願。李曼兒又送了信給石正,警察進了軍營一問,石正已走,都折身回來。方冠中聽說走了石正,暴跳如雷。方小凡聽了起身下樓勸道:“老爸不必擔心石正。我另有計除掉此人。”方冠中道:“你怎麼料得烏師傅能勝石正?”方小凡道:“也不必烏師傅出麵,隻要石正出現,自然有人殺他。”方冠中這才回樓睡了。
天明一早,方小凡下樓,見方冠中品著咖啡,趙雅蘭一旁讀著各地的早間新聞。俞婆準備好飯菜,三人才拿起筷子,有人打來電話,報道:“李曼兒一早在警察局辭了職,不知所向。”方小凡聽了起身拍桌道:“事情有變。”方冠中道:“這是為什麼?”方小凡道:“郭詳明入獄,李曼兒心思不用在破案之上,卻突然辭職,或有隱情,或有行動。速加強戒備,以防李曼兒、石正二人聯手,夜裏偷襲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