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塢廠增多了二十人的保衛,讓淩心安放心不少,離開軍隊駐地,淩心安順道去了學府。
一排排校舍差不多蓋好,剩下不多的也在加緊進度,遠遠眺望有了學府的雛形,在門口,淩心安居然遇到了範師。
淩心安連忙行禮,範師顯然也是沒想到會在此處遇到淩心安,神色詫異。
於是兩人便在此處交談,淩心安得知範師今日來此不僅是為了看新建校舍如何,也是想知道當初設定的,先生們可以申請住校舍,為安排人師的居住區域哪兒較好,回去和蔣師商量一番。
淩心安笑了笑:“範師,這點您放心,校舍一旦建好,首要是安排教室,教室之後才是宿舍,宿舍以老師為住,畢竟學府是免費義務教育的,並不鼓勵學生住宿,沒有特殊緣由,學生是不可以住宿的。”
範師尷尬,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淩心安笑道:“範師是不是也打算申請住校?”
範師笑了笑點頭。
淩心安笑道:“必定給範師您留一處滿意的校舍。我還指望您多寫一些校訓,鼓勵將來的學子。”
承包學校建設的除了指定的商會外,還有府衙內的一些人的家族,他們知道江州學府的重要性,所以對質量把控的非常之嚴格,哪怕是為了趕時間,絲毫不放鬆。
見到淩心安來此,負責監工的工頭則是彙報工作。
對於淩心安,他們既熟悉又畏懼,所以容不得馬虎。
在中午時分,淩心安還特意在工地與工友一起吃飯,饅頭就肉菜加了點湯水,這一幕更是讓監工是又懼又喜,懼的是淩心安如此細膩檢查,監工彙報給商會後,就連商會之人都跑了過來,深怕出了問題。
喜得是淩心安和工友打成一片,而各大商會也確實沒有克扣剝削這些工人,工人普遍反應在這裏工作,待遇比外麵都好,因為是學府,一想到未來自己的兒子孫子能在此求學,工人也不敢懈怠,頗有與榮俱榮。
午飯之後,淩心安便打道回府,事情太多,剛到府衙門口,卻遇見了從府衙出來的兩位鹽道司。
淩心安驚訝:“梁大人,徐大人,您二位大駕光臨,為何如此又匆匆離去呢?”
梁瑞文和徐海濤望著淩心安,趕忙走上來笑道:“淩大人,您總算回來了。”
淩心安笑道:“兩位大人進了府衙又離去,是何事?進去再說。”
終於遇到了淩心安,自然不會這麼著急回去。
再次坐下來,小荷花奉上茶水點心,淩心安開口道:“兩位大人,在小侄麵前何需客氣,有什麼事讓二位親自上門拜訪。”
梁瑞文歎了一口氣道:“出事了!”
“何事?”
“今日收到情報,說是朝歌城也出現了有人能煉製精鹽,皇上大怒,覺得是我們鹽道司的技術泄露,淩賢侄,這事您一定要幫幫我們,不然我們腦袋不保啊!”
淩心安詫異:“朝歌城也有人在煉精鹽?這事誰說的?”
“皇上已經下旨查辦,著我二人即日回京述職。”
淩心安還是不明白:“兩位大人,不是早就將技術上供給皇上了的嗎?現在朝歌城有人煉精鹽,並不能就說是大人您泄露技術,而且據我所知,精鹽一道,可以有多種方式,朝歌城內有善於發現此道的,並無不可能,為何皇上會盛怒?”
徐海濤一旁道:“淩賢侄,說白了你還是不太明白鹽道司的職責和操作。”
淩心安點頭:“小侄確實不清楚,所以還麻煩兩位大人解惑。”
徐海濤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淩賢侄可知道什麼樣的人能進鹽道司?”
淩心安搖搖頭。
“能進鹽道司者參與技術分配的,都是皇室之人,皇上覺得這些技術必須為皇家獨有,不得外傳,所以你我三人將技術上供之後,可以說是皇室之外唯一知情的三人,皇上盛怒,讓我二人回去述職,解釋朝歌城為何會有人提煉精鹽。”
淩心安點頭:“既然如此,為何皇上獨獨懷疑你二人,卻不懷疑我?”
梁瑞文和徐海濤互望一眼,滿臉皆是苦歎之情。
淩心安開口安慰道:“兩位大人,小侄並不是落井下石,而是皇上召你回去的緣由太讓人不可思議,無法理解。”
梁瑞文和徐海濤互視一眼,再次沉默。
淩心安望著他們,沉吟一會兒道:“有句話小侄不知當問不當問?”
梁瑞文笑道:“淩賢侄說何話?有什麼不能問的?”
“兩位是不是被人抓住把柄,皇上那邊不確定,所以……”
梁徐二人臉色劇變,整個人怔住,沉默一會兒,徐海濤開口道:“其實我二人一開始就已經想到這方麵,但還是覺得不對,皇上要拿我二人問罪,何須如此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