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那場大雪已經過去了三天,溫南也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紫菱”這城上麵懸著寫有這幾個大字的木匾,城下是幾個守門的士兵,一邊登記著進入的人一邊予以放行。
“紫菱?”倒是一個好聽的名字,溫南暗道。隨即走向了城下麵進行登記。
“叫什麼名字?”粗獷的士兵帶著厚厚的嗓音問向溫南。“溫南”,“入城何事?”“小生學了些醫術想在這城中開所醫館,醫治更多的人。”
“原來是個大夫啊,進城切記可不要隨意鬧事!最近這裏可不太平,這裏可不是什麼鄉下。”門士湊過頭來悄悄說道。
“知道了”溫南開口道。隨後交了點銅幣給門衛。“進去吧!記住我和你說的話,看你是個大夫還能救治點人。多提醒你一點!”門士大手一揮,溫南就從他的身旁穿過。
雖說是外城,但也比以前陸續經過的小村鎮繁華的多。更何況今日還是上元節,出來的行人不少。溫南步入城內,一眼看去到處都是人群!
時不時有孩童經過,在街巷裏追逐嬉戲。很難想到,前幾日還下著大雪,今天還有這麼多人會出來。或者說不愧是上元節嗎?溫南帶著些許驚訝。
走到一間小茶樓坐下。泡了一杯小茶坐在凳子上,抿了起來。看著這雪花飄揚。
“兄台好雅興啊!”一個身著藍衣的男子走了過來,一身絲綢麵料想必又是哪位城中的公子哥了。溫南想著便也沒說話。
“見到溫南沒有搭理他,他也自顧自的坐下。”你見這大雪飄散,又蘊蓋著什麼呢?溫南開口:“這雪花飄飄,卻依然有如此多的行人上街,這是為何?雖說是上元節,但他們也會受凍吧?”
“兄台此言差矣,上元節乃親友團聚之日。且說此時孟春,正當春始之季。如此寒冷也不論如何!”這公子心意盎然的說道
“哦?若是如此,在下倒是受教了,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宋瑞新,兄台呢?”宋瑞新端起茶一飲而盡。“溫南。”
“好名!溫乃溫潤如玉,南,草木所求,旭日升起之位。蘇瑞新拍手叫好。
“蘇公子,這茶非如此飲法,當慢慢品細,得其味。”溫南看著手裏的茶杯慢慢的開口。蘇瑞新大大咧咧的把手搭在了溫南的肩上。“溫兄這茶有何好,蘇某觀你是第一次進紫菱城吧,怕是不知這紫菱城中有何等滋味。今日我帶你引進一番如何?”
“這,。”溫南猶豫起來。蘇瑞新拉起溫南向大街走去,從兜裏隨意拿出幾兩銀子丟在了茶桌上。
“溫兄,這紫菱城中最大的樂趣自是煙雨樓的散樂唱的那曲荒山淚自是動人!隻是不知今日會演什麼。”蘇瑞新兩眼放光,一邊引路一邊開口。“聽聞那唱花旦的葉淑英更是美若天仙。隻可惜這些戲子隻在初一和正月十五的時候唱,價錢更是高的離譜。”
盡管這些年不聞人事溫南也知道散樂是對戲子的卑稱。不過肆意評價他人,溫南也做不出。
不過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端莊的閣樓,踏著木階隨著蘇瑞新往上走。這時一個人擋住了他們,隻看見蘇瑞新從衣袖裏拿出一塊木牌亮了一亮,這人就放手讓他們通行了。
每過一層都有一個人攔住他們,蘇瑞新都會拿出木牌。剛開始上去時還有不少人,向上走到了第二層時人數就變少了,到了第三層都是些穿金戴銀的商賈。
上了第三層之後,蘇瑞新有帶著溫南來到一個足有兩人寬的木桌旁坐下。下麵是一個圓形的戲台,後方有一個紅簾遮住。有些人在裏麵忙碌為接下來的演出做準備。
還沒觀察完,兩個侍女抬來了一道屏風遮住了溫南的視角,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的人也被屏風擋住了。看不清在做什麼
“溫兄,今日你可是碰到我了,換作別人可能連煙雨樓的門都進不來,這錦木牌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價錢從拍賣所裏買來的。”蘇瑞新把腳搭在桌上一臉愜意。
“蘇公子,這葉淑英有如此之大的能力能引來這麼多的人來觀看?”溫南帶著疑惑的問道。
“這是當然!待會你就知道了,你算是趕上了!還有一個時辰葉淑英就要出台了。”蘇瑞新神秘兮兮的說道。
溫南透過帶著梅花刺繡的屏風看向紅簾,那紅簾下透出一個苗條的悄影,使人發生遐想。
剛剛搬來屏風的侍女,端來了一壺茶和一盒玫瑰糕。晶瑩剔透的糕點像果凍一樣帶著玫瑰花的形狀發出了誘人的香味。
“嚐嚐吧,嘿嘿。這煙雨樓的玫瑰糕可是價值千金啊,一盒就要好幾百兩呢!”蘇瑞新拿起一塊就往嘴裏塞去。
溫南也拿了一塊吃了起來。這玫瑰糕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在這茶桌上坐著,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那紅簾才徐徐拉開。“溫南不得不佩服蘇瑞新,這一個時辰內他的嘴可是沒停下啊。”
從那紅簾走出一道苗條的身影,一身精致妝容。戴著一個水鑽頭麵插著六角料花,身著青衣,從後麵徐徐走來。溫南看著那在戲台中的女子倒是癡了。
“好像。”似是喃喃自語,又如蓄勢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