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來什麼，斜眼看月鳳歌：“不過即使如此，你最喜歡的，還是你那個親傳弟子吧？”
“這當然了。”月鳳歌回答的毫不猶豫，語氣中還有一絲驕傲。
“蘅蘅當然是最好的，不過他那個性子……唉。”
“嗚嗚~~”
幾人說話的時候，下方，粉紅長尾蠍來到紋楣姬身前三丈出，發出幾聲怪叫。
紋楣姬突然笑了笑，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十分不解的舉動。
隻見她伸出手，從後腦勺上拔了幾根黑色的頭發下來。
她將那幾根長長的黑色頭發，扔到琴弦上上。
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那黑色長發竟像是融化了一般，和琴弦融為了一體。
原本橙黃色的琴弦，竟然變成了十分詭異的黑黃色，微微晃動低吟著。
“你……”
傀無夜大眼睛眯了眯，有些疑惑。
紋楣姬笑道：“傀大哥，這一招，是小妹專門為了對付你，研究出來的。”
“所以這一招，也隻對你有用……
“或者說，隻對使用傀儡的人有用。”
聽到這話，眾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招明明看上去那麼厲害，之前紋楣姬和冷雲天戰鬥的時候，卻沒有用出來過。
那琴弦變了顏色後，紋楣姬快速波動起了琴弦。
深沉而壓抑的樂聲流淌而出，紋楣姬低聲哼哼著，好像是在低吟死亡進行曲一樣。
“轟……”
“轟……”
大片黑色的靈氣暴湧而來，宛如海潮一樣，在偌大的戰台上劇烈翻騰著。
那摧枯拉朽力量中，是一片片駭人的鬼哭之聲，令人震驚。
聽到那樂聲，傀無夜身子稍微頓了一下，眼睛猛地瞪大了：“黑色江水！”
“對。”紋楣姬微微一笑。
“那不是禁曲嗎，你怎麼能彈奏？”傀無夜有些不解。
紋楣姬卻給出了一個十分令人愕然的答案：“幾個月前就解禁了啊，傀大哥你不知道而已。”
“呃……好吧。”
傀無夜表情稍微凝重了起來。
冷雲天小時候接受過貴族教育，琴棋書畫一類懂得比較多，穆憶塵便問道：“大哥，《黑色江水》是什麼？”
“是首玄階中級的曲子，十分厲害。”冷雲天冷聲道。
“這曲子的厲害之處，不僅僅在於能夠爆發出凶猛狂暴的力量，還因為它能爆發出十分強橫的靈魂攻擊，摧毀人的靈魂。”
“摧毀人的靈魂？”聽到這個，眾人皆是一驚。
冷雲天點頭：“而且，這個摧毀還是雙向的，不僅僅對手的靈魂會被摧毀，就連彈奏音樂的人的靈魂，也會被摧毀。”
“呃，這……”
眾人一驚，都感到有些愕然。
怪不得，這首曲子會成為禁曲。
這種殺敵一千，自損一千的攻擊方式，向來是不提倡使用的。
但紋楣姬卻說，這曲子在幾個月之前解禁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眾人疑惑著，就聽冷雲天繼續說道：“這《黑色江水》還有一個特別之處。”
“什麼特別之處？”
“就是它的攻擊，不會直接攻到人的身上，而是要以傀儡為媒介，施放出去。
“所以紋楣姬才說，這是給傀無夜準備的靈技，或是說，給所有使用傀儡的器門弟子準備的靈技。”
“轟轟轟轟！”
說話間，隻見一片片巨響，那些狂暴的黑色靈氣，紛紛沒入迎麵撲來的十具粉紅長尾蠍之中了。
“啊啊啊！”
傀無夜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大吼，聽上去痛苦非常。
“收！”
他厲喝一聲，十指微動，要將那十具粉紅長尾蠍收回來。
紋楣姬微微一笑，縱身躍了上去。
“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