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兵臨安慶城下的消息很快就隨著被押送南京的滿蒙八旗兵一同送到蘇言桌前。
沒有先處理這些滿蒙八旗,蘇言連忙命人取來了軍事地圖,他看著地圖上畫在江邊的安慶府城,再結合起清軍兵力並不多的情報,倒是不擔心張名振守不住這座城池了。
事實上,哪怕是入了關,清軍仍然不擅長攻城,此次南下的清軍兵分兩路後皆碰了壁,尼堪率領的兵馬還在揚州城下死磕,撞得頭破血流,而碩塞的兵馬在廬州碰壁後,又到安慶去吃了癟,全然奈何不了蘇言在江北構築的防線。
不過,蘇言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清軍繼續在江北耀武揚威,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清軍後續兵馬南下之前,吃掉這兩股清軍,將李定國兩蹶名王的戰果提前搶過來。
目前蘇言還能調動的就隻有駐紮南京的青龍左旅與朱雀左旅,後者由6120名俄羅斯衛戍軍組成,蘇言決定親自率領青龍左旅與朱雀左旅渡江圍剿揚州城外的尼堪,以優勢兵力將其殲滅在江北。
他又命王翊調遣白虎左旅南下馳援安慶府城,碩塞麾下的兵馬在索洪陣亡後隻剩下一萬七千餘人,白虎左旅參戰後,雙方參戰兵力將持平,甚至明軍更勝一籌。
出征命令下達,駐紮南京的兩個旅便開始忙碌起來,大量軍需補給被搬運上船,由黃安指揮的水師也承擔了將近一半的運輸任務,剩餘的則是由南京港內征收的船隻來承擔,大軍將在浦口登陸,隨後北上六合,一路攻下天長縣,徹底杜絕清軍撤退的去路。
出征的前一個晚上,蘇言坐在書房內查看出征時需要準備的軍需品清單,鄭茶姑站在他身後,靜靜為蘇言按摩肩膀,兩人時不時交談幾句,氣氛顯得格外和諧。
而在這時,門外響起管家蘇謙的聲音,他輕輕敲了敲房門,道:“殿下,江寧巡撫張大人求見。”
“請。”蘇言將單子放下,對外麵說道。
蘇謙聽後轉身離去,鄭茶姑也停了下來,道:“夫君,那妾身先回避了。”
“回去吧,先給我暖暖被窩,晚上再和你溫存溫存。”蘇言握住她的小手,捏了捏,笑著說道。
鄭茶姑羞澀地白了他一眼,隨後行了個萬福,離開了書房,她前腳剛走,張煌言後腳就走了進來,他向蘇言行禮作揖,道:“下官拜見郡王殿下,這麼晚還來打擾,還請殿下見諒。”
“無妨。”蘇言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等張煌言坐下後,他才繼續問道:“玄著現在來訪,是有什麼事情嗎?”
“殿下,大軍明日開拔渡江,下官想隨軍出征。”張煌言再次站起身來,躬身說道。
“為何?”蘇言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反問他理由。
“下官年少時便習讀兵法,立誌以身許國,棄筆從戎,而今王師即將北伐,下官怎能躲在後方苟且偷生,下官懇請殿下允下官隨軍出征。”張煌言說著,再次作揖行禮。
見張煌言言辭懇切,蘇言點了點頭,道:“既然玄著一心為國,本王允了,本王暫授你中軍參謀一職,在本王身邊,加左都尉軍銜。”
“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