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槍響,探出身子欲朝著底下明軍射擊的滿洲兵麵門正中一槍,慘叫著從牆頭跌落下來。
他的慘叫聲惹得圍牆內的其餘清兵心慌不已,僅剩的滿洲兵也麵露恐慌,他看著被砸得不斷晃動的大門,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披甲包衣和綠營兵那變幻的表情。
突然,其中一個綠營兵抬起腰刀,麵露猙獰地朝滿洲兵的後背砍了下去,滿洲兵雖然毫無防備,但久經沙場培養出來的第六感還是讓他在被砍到之前察覺到身後的殺氣,狼狽地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開了劈向自己的腰刀。
等他再次直起身子時,那幾個綠營兵已經凶相畢露,其中一人喝罵道:“狗韃子,去死吧!”
說罷,他就要再上前劈砍,滿洲兵連忙朝一旁站著的披甲包衣命令道:“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鎮壓反賊!”
誰知道那幾個包衣居然不為所動,他們雖然麵露掙紮之色,但還是不敢上前,眼睜睜看著幾個綠營兵朝滿洲兵撲殺而來,那滿洲兵無奈,隻好丟棄戰弓,拔出佩刀迎戰。
他橫起佩刀,擋下綠營兵迎麵劈來的腰刀,右腳抬起重重踹在對方的腹部,後者慘叫一聲便被踹翻到底,滿洲兵沒有去理會暫時失去戰鬥力的綠營兵,抬手用力劈砍在另一個殺來的綠營兵的胸前,他怒吼一聲,佩刀在對方胸前砍出一道猙獰的傷口,又順勢斜劈而下,那綠營兵當即慘死當場。
見滿洲兵如此悍勇,剩餘幾個綠營兵都露出了膽怯的神情,但他們相視一眼後,還是硬著頭皮再次衝了上來,滿洲兵架勢大開大合,一刀重重劈在一名綠營兵的刀柄上,將其腰刀劈下,隨即刀鋒一轉,向上挑起,那綠營兵的喉嚨上便被劃開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噴湧而出,迷了滿洲兵的雙眼。
趁著這個機會,綠營兵怒吼著高舉腰刀,奮力劈下,結結實實地砍在了那滿洲兵的肩膀上,但後者身披三層重甲,腰刀隻砍開了最外層的棉花,露出底下的鐵甲片,還沒等那綠營兵麵露驚詫之色,滿洲兵就硬扛著腰刀揮出佩刀,砍入前者的腹部內。
“呃……”
腹部被深深砍開一道傷口,綠營兵不甘地瞪大雙眼,雙腿發軟地跪倒在地,滿洲兵冷哼一聲,一腳將其踹翻在地,可還沒等他收回佩刀,就聽到身前一道槍響,胸前一陣刺痛,他的呼吸也為之一滯。
滿洲兵不敢置信的低頭看向胸前被彈丸擊穿的痕跡,再抬頭看向身體顫抖,手裏還舉著一把鳥銃的綠營兵,隻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從胸前的傷口流出,雙膝發軟便直接跪倒在地。
而在這時,那幾名全程看戲的披甲包衣相互對視一眼,爭先恐後的衝了上去,跑在最前麵的包衣在那滿洲兵不甘的目光中手起刀落,一下便斬下了那滿洲兵的頭顱。
一顆大好人頭因此掉落在地,接著,那包衣炫耀似的把頭顱撿了起來,將頭盔扔掉,拎著細長枯瘦的辮子,道:“他是我殺的!我將功贖罪啦!”
其餘的包衣和剩餘的一名綠營兵憤憤地看著那不要臉的包衣,正欲上前搶奪,可就在這時大門剛好被從外麵強行砸開,線列步兵蜂擁而入,他們看著院子內的數具屍體和戰鬥後留下的痕跡,頓時都愣在了原地。喵喵尒説
但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為首的副連長高聲喝令道:“都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副連長話音剛落,院子裏的人就都麻溜地跪了下來,口中喊道:“我們願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