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前進,再趕幾俄裏的路,我們就到彼爾姆城了,等到了那裏,我們就可以好好放鬆放鬆了。”鱖
一條在白樺樹林內蜿蜒遠去的林間小道內,一隊俄軍哥薩克騎兵喧嘩著向前行進,為首的軍官有些無奈地看著身後軍紀散漫的部下們,出聲說道。
騎兵們並沒有理會軍官的話,他們依舊在那裏談笑風生,絲毫不認為夏軍會翻越烏拉爾山脈來到這一側,隻有一部分人還會觀察周圍的情況。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前麵的不遠處,一隊夏軍士兵已經磨刀霍霍,等待著這些哥薩克騎兵的到來。
“他們來了,準備戰鬥!”
為首的連長看著由遠及近的哥薩克騎兵,對著周圍的士兵低聲命令道,他同時舉起右手,向對麵握拳示意,埋伏在對麵的士兵見狀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檢查起手中的步槍。
很快,這些毫無防備的哥薩克騎兵進入了夏軍的伏擊圈內,他們依舊放肆地談笑風生,絲毫沒有意識到已經有上百把步槍的槍口瞄準著他們。
“放!”鱖
帶隊設伏的夏軍連長眼見時機成熟,大喝一聲,率先向他瞄準的領頭的哥薩克騎兵軍官扣動扳機,隻聽砰的一聲槍響,那領頭的軍官身體搖晃了一下,胸前出現了一個血洞,他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向胸前的傷口,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整個人就從馬背上栽倒了下來。
這一道槍聲就如同開關一般,埋伏在小路兩旁的線列步兵們紛紛扣動扳機,向著小路上的哥薩克騎兵射擊,哥薩克騎兵們還沒反應過來,就在爆豆般的槍聲中接連中彈落馬。
“敵襲——”
反應過來的騎兵連忙扯著嗓子高聲疾呼,也不顧周圍有多少敵人,自己的戰友如何被射殺,連忙拍馬就要繼續向前衝出去,強行突圍,但夏軍顯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那個騎兵才剛衝出幾步,就被一槍命中胸膛,慘叫著栽倒下來。
但他並沒有完全從坐騎上摔下來,這個可憐的騎兵的一隻腳還卡在馬鐙上,被受驚的戰馬嘶鳴著拖向遠方,他的整個身體都被在地麵上不停摩擦,一直摩擦得血肉模糊。
夏軍的這一輪齊射並沒有將全部的哥薩克騎兵都射殺,剩餘的騎兵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破了膽,他們也不知道周圍有多少敵人埋伏自己,因此不敢發起反攻,而是尖叫著拍馬向前突圍,試圖強行衝出去。
僅有一個連隊的夏軍線列步兵也沒辦法阻止他們的突圍,隻能遺憾地眼睜睜看著剩餘的騎兵跑走,帶隊的連長跟著走出了藏身處,他看了看敵人逃跑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那些並未死去還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傷員,他身邊的一名士兵湊了過來,語氣中帶著遺憾地說道:鱖
“連長,就這樣放他們跑走了?”
“他們跑不掉的。”連長冷笑一聲:“前麵還有我們的人在等著他們呢。”
他話音落下,就聽見遠處的密林中又傳來一連串密集的槍聲,連長咧嘴一笑,露出他那一口黃黑色的大爛牙,道:“聽見了吧,他們逃不出去的。”
……
“都指揮使大人,這些是我們從被俘的俄軍士兵口中審訊得來的口供,俄國人果然沒有在這一片部署用來防備我們的部隊,不過他們的兵馬集中部署在喀山,那裏是水陸交通要衝和戰略要地,也儲備了大量俄軍的補給輜重。”
彼爾姆城鎮公所,此時已經被夏軍臨時征用作為指揮部,安西都指揮使張勇聽著身邊副將的彙報,順手接過後者遞來的記錄,放在麵前粗略看了幾眼後,便將其放在身前的桌麵上。
“喀山如此重要?”張勇眉頭一挑,心中思索著能不能利用這個情報來做一件大事,片刻後,他猛地一拍桌案,發出嘭的一聲巨響,道:“既然如此,趁著俄軍還不清楚我軍在這裏,收攏派出去設伏的兵馬,向喀山進軍!”鱖
副將聽了他的話,麵露遲疑,他拱手說道:“都指揮使大人,若是西進攻打喀山,那我軍便是孤軍深入敵國腹地,實在過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