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伯!”闕
“張指揮使,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啊!”
薩拉托夫城門,兩支夏軍終於會師,張勇在得知傅興華到來後,第一時間帶著軍中將領們出城迎敵,便有了剛剛的對話。
聽了傅興華的稱讚,張勇不禁哈哈大笑,他投靠夏朝這麼多年,官職一變再變,爵位卻一直是平定安西的時候受封的定西伯,從那以後一直苦於晉升無門,眼下這番戰功他要是不升個侯爵,那怎麼都說不過去了。
不過,他隨後又響起了撤退的俄軍,有些遺憾俄軍這麼快就反應過來,先行撤退,與傅興華說道:“安西伯,隻可惜你們來晚了一步,不然要是能夠將俄軍全部留在這邊,俘虜俄國皇帝,那可真的是不世之功了。”
“不礙事,以後肯定還會有機會的。”傅興華雖然心中也充滿了疑惑,但他還是安慰著張勇這般說道。
張勇聳了聳肩,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一行人隨後進入了薩拉托夫城,張勇用城內繳獲到的大量糧食物資準備了一場豐厚的宴席,以此來招待傅興華和眾將領們。
借助著這場宴席,他們也開始討論起下一步的動向,當傅興華從張勇口中得知喀山城內的物資儲備和重要程度後,心中頓時就有了想法。闕
不過他並沒有馬上說出來,在宴席結束以後,傅興華匆匆回到了城外的軍營,命人將他收藏著的俄國地圖擺放出來,自己整個身子幾乎都貼在了地圖上麵,他的目光在薩拉托夫到莫斯科之間的距離和地形前前後後看了好幾遍,一個大膽的想法逐漸從他心中升起。
第二天,傅興華將張勇請來了城外的軍營,他邀請張勇和其他的將領一起將目光投向俄國地圖上,這張寶貴的軍事地圖被傅興華用朱紅色塗塗畫畫,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他昨天晚上的想法。
在那地圖上,薩拉托夫被畫了一個紅圈,薩拉托夫到喀山之間畫了一條線,薩拉托夫到梁讚也畫了一條線,盡管沒有對紅線進行批注,但將軍們都能夠多少猜出他的想法。
在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傅興華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軍已進入俄國人口中的東歐平原,從薩拉托夫往西一片平坦,沒有任何地勢阻礙,因此我昨天晚上在看過地圖以後,便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說著,他指了指從薩拉托夫到梁讚的這條紅線,道:“如你們所見,我們接下來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順著伏爾加河北上,攻打俄軍的交通要道喀山,從俄軍主力的動向可以看出,他們撤退的目標似乎正是這裏。‘
另外一條路是梁讚,梁讚西北便是俄國人的京師莫斯科,若是我們直取梁讚,在俄軍反應過來之前將其攻克,兵鋒直指莫斯科,俄軍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回防增援,這樣我們就能夠逼迫俄軍在莫斯科城下與我軍決一死戰。”
“不過……”他頓了頓,話鋒一轉,“我們對莫斯科或是再往西的情報一無所知,不清楚俄軍在西部還有多少軍隊,這是一個危險係數極大的選擇,而且冬季很快就會來臨,我們沒辦法提前預料到入冬以後的事態走向。”闕
說完,他掃視了一圈身前的將軍們,想要從他們身上得到建議,將軍們都陷入了沉思,這件事事關整個西征軍十萬人的性命,他們可不敢輕易做出決定。
傅興華也清楚這一點,因此他沒有去催促他們,而是很有耐心地進行等待。
過了約莫五分鍾之久,才終於有人張了張嘴,似是有什麼話想說,傅興華定睛一看,卻是張勇麾下的名為劉崇喜的安西軍副將,那名副將拱手說道:
“安西伯,您畫出的這兩條線,一條代表著穩妥,步步為營,一條則是代表了出其不意,若是選擇奇襲這條線的話,我們的退路肯定會被俄軍切斷,這一去,就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西進了。”
“不錯。”傅興華點了點頭,“奇襲梁讚誠然非常危險,但回報也是非常豐厚的,要麼一戰定勝負,徹底平定俄國之敵,要麼你我全軍戰死異國。”